心中也是一陣痛快,特麼的,老子還以為你什麼都能處理了呢。這不是也沒有糧食?
“學政大人,那糧食的問題,不僅是這些人。我木江縣也要撐不下去了,您看是不是從府城那邊調些糧食過來?”
“府城...唉!府城的糧庫一共有五個,之前太平道襲擊府城的時候,光是燒就燒了兩個。能夠調些糧食來,恐怕也難以為繼。希望你能夠理解,不過本官一定會盡力而為。”
“那就多謝學政大人!”
宋時朝著薛堅吼了一嗓子:“木江縣兵馬壓著河曲縣來人朝著木江行進,押在城池之下,等候處理。”
薛堅回應道:“是!”
......
“快走啊。”
“走!”
“都他媽的給老子趕緊著,別在後邊磨磨蹭蹭的。”
留著其他人在後邊押著先走,宋時和焦延波在旁白你騎著馬慢慢的走。
“學政大人,小神在此先恭喜您啦。”
“哦?這可不是恭喜,是同喜啊。”焦延波輕笑兩聲。
“誒,小神乃是淫祀。何為淫祀啊?就是一輩子都入不得朝廷正統的東西,這一點小神還是清楚的。一切的功勞都是您一個人的,和我是沒什麼關系的。”
“你就這麼甘心?”
這句話問出口,焦延波也覺得有些不太合適了,輕咳兩聲。
“甘心不甘心的,也就只能是這個樣子了。”宋時騎在馬上,勒著韁繩:“若是生前能夠考中舉人,我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只是生前無能,只知道聲色犬馬,死後方才知道也終究脫不得這個身份咯。奈何呢?誰有其他的辦法,人嘛,都是想活著。能有這麼一個容身之地,讓我安安分分的活著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你...倒是也不必如此悲觀。本官若是在陽壽府一日,這木江縣只要是按時如數上繳朝廷的稅負,你又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本官自然不會追究你的。”
焦延波愣了一下,看著帶有幾分悲涼的宋時,沉重的說了幾句。
“那小神就多謝學政大人了!”
二人一邊說著,朝著木江縣行進。
“不知學政大人想要將這些人如何處理?”
宋時指著身旁走著的那些被捕的反民:“他們畢竟都是河曲縣本本分分的老百姓。既然是老百姓,那若是太過於嚴苛了,恐怕是不太好吧?”
“若是本本分分的老百姓,又哪裡會跟著太平道造反?”焦延波冷哼一聲,不過片刻之後又沉吟了一句:“唉!不過,河曲縣總不能夠就這麼空置了。而且此次太平道帶出來一萬人,如今還剩下六千餘人,那這六千餘人勢必與河曲縣之人沾親帶故。沾親帶故,若是將他們都殺了的話,河曲縣將來若是有個風吹草動的,肯定還是要反。如今本官也是有些犯難了...城隍神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好的辦法自然是沒有,一切的事情還需要學政大人您乾綱獨斷。”
“誒!”焦延波趕緊搖頭:“乾綱獨斷用作聖上,豈是我一個小小的學政能夠用的?更何況,上邊還有知府大人,我若是如此,豈不是僭越了嗎?”
“是小神的罪過,學問不佳,用詞不當,用詞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