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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咱們撤吧...”
木江縣城正北方一片小樹林內,太平道大軍在此駐紮修整。
此處距離木江縣城足二十餘裡遠,一口氣都沒有休息,正一道人帶著太平道大軍一看事不可為,慌慌張張的趕緊跑到了這裡。看到沒有追兵之後,方才能夠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殘兵敗將!
用這四個字來形容如今的所謂的太平道大軍當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身上沒有傷的,一個個汗如雨下,垂頭喪氣。肩膀上抗的兵器耷拉下去,整個人看上去就和已經快要死了沒什麼兩樣。那些身上有傷的,哀嚎出聲兒,一路走過來鮮血遍地。
旌旗折斷,盔甲散亂,甚至連雲梯都已經早就不見了蹤影,毫無疑問,只要是長著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清楚,這就是一群敗軍之將。
法朗看遍了整個太平道的大軍。
已經無計可施了,此時若是不退的話,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無奈之下,只得上前貼著正一道人,用低沉的語氣說了這麼一句話。師叔,咱們撤吧。
“撤?”
正一沒有說話,倒是法珉搶先吼了一句。
“這麼辛辛苦苦的把大軍從河曲縣拉出來,就這麼個結果就讓我們撤?”法珉瞪圓了眼珠看著法朗。這些人都不是看著他的面子才相信了太平道?這麼讓他們撤,回去了怎麼交代?
“我不甘心!”法空也是一臉氣哼哼的樣子:“咱們為什麼會失敗?一萬大軍啊,那木江縣才多少人?到現在為止攻了兩天啊。咱們還剩下這麼多人,就這麼撤了,我不甘心!”
如今,陽壽府太平道,除了鎮受在各個縣的法字輩道士,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了。
法珉、法空還有法朗!
看著他們兩個都不同意自己的想法,法朗也有些著急。站起身來指著後邊的那些人:“不撤?不甘心?那你們回頭看看啊。看看這些人,還有能力一戰嗎?你們是非要將這些人全部都扔在這裡才甘心嗎?”
“我願意把他們扔在這裡?”法珉也急了,將手中的拂塵重重的朝著地上一摔:“他們是誰拉出來的?是我,不是你!!!現在這麼個結果怎麼撤?怎麼回去?”
“你!”法朗氣的渾身直顫抖,對於這種冥頑不靈的人來說,恨不得上去抽他一巴掌。
“師叔!”
一轉頭,不理會法珉的沖動看向了正一。
“師叔,您說,如今這種情況下還能繼續再打嗎?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若是他們沒了,我太平道怎麼辦?師叔,您老人怎麼和上邊交代啊。”法朗一時情急,竟然沒留住口。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正一道人的臉色就變了。雖然是坐在石頭上低著頭,但是眼睛微微朝著上方看了一下。
“嘶...”
法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朝著後邊退了三步,方才勉強站定身體。
這會兒在他的眼中,正一已經不是正一了,彷彿是有一隻斑斕猛虎臥在地上,剛剛正是他酣睡正醒的時候,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自己,猶如定住了獵物一般。
“師叔,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啦!”正一的聲音都陡然間提高了三分:“什麼都不要說了。”一抬手,示意讓他們都不要爭吵了。
正一不傻,或許剛剛有些沖動,但是他畢竟有著時間的積澱。活到現在,他早已經對自己的處境有很深刻的理解了。眼前這些人不能再戰了嗎?未必。但是還能夠像剛才那般戰鬥嗎?也未必。一切還是未知之數。
法珉和法空說的有道理,法朗說的也有道理。
真正能夠拿主意的卻只有正一道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