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搖搖頭:“雖然兄弟們不能入城,但是我保證,一應吃喝絕對不會少了的。如今這天氣,可不是風餐露宿的時候,學政大人以為如何?”
“如此...便也應了你。”焦延波一甩手:“我帶著三位將軍,和一些親衛入城可否?”
“自然是可以。”
宋時朝著城樓之上一招呼:“薛堅,莫顯民,你們兩個在城外給我搭些帳篷,讓兄弟們湊合一晚。吃喝不準怠慢了,如果有誰怠慢了兄弟們的話,那我絕對不允許。”
“學政大人請!”
微微躬身朝著城門內一抬手,焦延波騎著馬往前走了幾步和宋時並排而行。
走進了木江縣城的大門之後,像是剛剛想起來一樣:“啊,敢問城隍神,我有個不成器的侄兒應該遊學至此,不知道城隍神可曾見到?”
“哦?”宋時一愣:“您的侄兒?那想必一定是出身名門 ,氣度非凡啊。”
“不敢不敢,我這侄兒一向不成氣候。就是不知道您可曾看見?”
宋時沉默了一下:“敢問學政大人的侄兒姓甚名誰?如果真的有看見,在下一定趕緊請貴公子出來與學政大人相見。”
“我這侄兒名為焦文澤。”
“焦文澤?”
一說這個名字,宋時的臉唰的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
看出了他表情的不對,焦延波趕緊開口問道:“可是我的侄兒有什麼問題?莫不是他已經出了什麼事情?”
宋時默默的點了點頭,卻也不多言。
“城隍神,我這侄兒乃我益州焦家的嫡系一脈,斷然不能夠出任何的問題。如果他有什麼行事不對的地方,不如你講出來,我代他向你賠禮道歉。可是,卻不能這樣就將他囚禁起來了啊?”焦延波語氣帶著幾分鄭重,甚至連益州焦家這四個字都說出口了。
“學政大人,非是我將貴公子囚禁起來了。”朝著城內招了招手:“來啊,將焦公子,王公子的屍體抬上來。”
“屍體???”焦延波就感覺眼前一黑,雖然坐在馬上,可是也有了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這件事情他可沒有說謊,焦文澤乃是益州焦家的嫡系一脈。
凡是焦家的嫡系,必然要出門遊學,但是這近百年來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無故隕落了。若是隕落在他的治下...簡直在家族之中對他的名聲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四個士兵抬著兩具屍體走了上來。
宋時輕輕的掀開其中一個:“學政大人請看,這可是貴家公子?”
“咳咳...”焦延波一口老血差點沒有噴出來,重重的咳了幾聲,翻身下馬。用顫抖的雙手輕輕的撫在焦文澤的臉上,不敢確定是的重新仔細的觀察到。
“是誰!!!!”
焦延波一回頭,死死的盯著宋時。
“你說,究竟是誰?誰殺了我家侄兒???”
宋時冷哼一聲:“誰殺了你家侄兒?我告訴你,他是死在亂軍之中。而且在最關鍵的時刻看見了你們的軍勢浩大,以為是太平道的援軍來了所以返水。試圖攻破我木江縣的防禦,結果在亂軍之中死在了敵人的刀下。”
“你...”焦延波指著宋時:“你,你,城隍神,我益州焦家的名聲不允許你汙衊。即便是我侄兒已經死了,那也是為國捐軀。你若是如此說的話,那我益州焦家便是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也斷然不能夠與你善罷甘休!”
“呵呵,汙衊。”
宋時一把揪出來一個人:“你說,剛剛守衛戰的時候你在不在?”
“在!”
“這位焦公子,是不是揮刀朝著你們砍來。”
“是!”這士兵雙目赤紅,等著已經死去的焦文澤,恨不得生啖其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