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已經在神那裡立下了軍令狀。若是不能夠讓爹出兵前去救援木江縣,就自刎謝罪。今日爹若是不出兵...”
“啪...”
還沒等他說完,這柄橫在劉潤脖頸的劍就已經掉在了地上。
“小子,跟老子玩兒?你還嫩點。老子就算是老了,也是煉神期的強者,你是什麼?跟我玩兒這套,你不行。”
劉潤認真的看著知府:“爹,你能阻我一日,難不成日後你能夠日日夜夜看著我不成?只要給我機會,我一定自刎謝罪。以報城隍神的恩德!”
“城隍神對你有個屁的恩德!!!”
知府也怒了,一下子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是老子生你養你這麼多年,跟著人家去了幾天啊,就要自刎???”
正當父子二人在書房之中爭吵不休的時候,就聽見管家的腳步聲音傳來:“老爺,學政大人拜訪!”
“嗯?”
知府緩緩的喘了口氣:“好,讓他進來。你給我滾後邊去。”
“我不去,今天你要是不答應出兵,我就在這裡跟你死磕。”
“砰!!反了你了!”知府猛地將自己手中的硯臺朝著地上一摔,偏巧這個時候,學政走了進來。
“呵呵呵,知府大人何必如此動氣呢?令公子這是又怎麼惹到你了?”
“唉!延波,快坐,逆子,逆子啊。”
知府大人站起身,朝著將學政請了進來。
這位學政比之沈宜和年紀要稍稍大上一些,看上去應該有年僅甲子了。頭發花白,鼻樑頗高,鼻孔頗大,面容方正,整個人的身形也比較高大,一看上去就知道定然是魁梧之象。並且,觀其面容,像是和善之人。
“知府大人不用客氣。”
“延波今日到此所為何事啊?”
知府與學政分賓主落座之後,方才開口問道。
這個學政比沈宜和會做事的多了,而且焦家也是出了名的名門望族,知府也不敢太過於放肆。二人短短相處的還算是不錯,學政安分守己,知府掌權陽壽府。
這才是正常的政治生態。
“呵呵呵,聽說令公子回來了,之前他一直是在木江縣遊學,所以我想問問令公子,可曾見到我那不成器的侄兒?”焦學政朝著劉潤開口問道。
“看見沒有?”知府倒也是第一次聽說,焦家還有人在陽壽府?
劉潤點點頭:“如果叔父說的是焦文澤學長的話,那是已經見到了。他如今正在木江縣之中游學,與木江縣代縣令王明哲學長乃是故交吧?”
“嗯...”
焦延波面色不太好看:“不知我那侄兒最近可有回陽壽府之意?”
“沒有”劉潤趕緊搖頭:“不僅沒有回轉陽壽府之意,而且還執意要留在木江縣了。”
“這是為何?”
“太平道反賊已經兵發木江縣,而且如果所料不差的話,這會兒已經將整個木江縣都圍住了。就算是焦學長有心想要回來,恐怕也是插翅難逃了。”
一聽他說這話,知府臉色瞬間難看了。
果不其然,焦延波開口詢問道:“這太平道反賊一事,不知道知府大人是如何安排?何人出兵剿匪啊?”
知府白瞪了劉潤一眼:“不瞞延波,府城之中確實沒有合適的人選。要不然也不會讓太平道正一那老家夥猖狂至此。”
“哦?原來如此。那,我等受皇家俸祿,吃天子食糧,自然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太平道反賊破壞天子根基。既然府城之中沒有人合適剿匪,不如下官請命。領府城之兵前往剿匪,不知知府大人意下如何?”
“這...”知府捋著自己的鬍子,猶豫了好久之後,方才點點頭:“如此,那就辛苦延波了。”
“為朝廷分憂,為天子解難,乃是我等做人臣的本分,何談辛苦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