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哥,臨死也得拉個墊背的不是?反正也死過一回了,怕什麼?老爺總說黃泉路,這黃泉路上若是就我們兩個人,豈不是有些悽涼?還是帶上幾個活人吧!”
“說的有理!”
二人相互攙扶著站起身來,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撥弄掉身邊的土牆了,只能夠站在這裡等候。
等候著法弘和法聰自己找上來。
縱然剛剛是雁歸山山神的拼死一擊,可是若是這樣就想殺了兩位煉氣期的強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正在二人等候的時候,就聽見幾聲暴喝之聲:“找死!”
“殺,給我砍了他們兩個!!!”
“日遊神大人???”
“沒錯,就是日遊神大人。兵勇們若是連夜趕路,算算時間,這會兒已經差不多要到了。來的太及時了,只是可惜了雁歸山山神...”
孫政才和蔡慶一臉的慶幸。
縱然是抱了必死的決心,可是若是有了一線生機的話,誰不願意多活些日子?更何況,做神,可比做人活的有意思多了。
“今日若是能夠成功的回去,我一定拼進全力,也要將雁歸山山神的功績在老爺面前陳述的清清楚楚。他應該享受更高階的神位!”
“確實如此。”
“轟隆隆...”
伴隨著二人交談,眼前的土牆緩緩的朝著下方落了下去。
再看過去的時候,薛堅已經將這法弘和法聰二人全部擒下了。這會兒,二人跪在地上,被兵勇按著頭顱,不住的掙紮,卻也無法逃脫。刀就架在脖子上,一旦有什麼異動,立時就是一個死。
“見過日遊神!”二人朝著薛堅行禮。
“好了好了...“趕緊將他們攙扶起來:“是我來晚了。在山下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這雁歸山的動靜兒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雁歸山山神已經神隕了。”
薛堅帶著幾分惋惜的說道:“忠誠,剛烈,是條漢子。打仗,沒有不死人了。就算是神,有的時候也難以倖免。但是雁歸山山神的隕落不會白白隕落了,咱們一定得讓太平道付出代價。我神道的神靈是這麼好殺的嗎?”
說著話,薛堅上去就給了法弘一腳:“若不是老爺有令,若是捉住你們要將你們帶回去的話,真想現在就殺了你們,祭奠雁歸山山神。”
受了薛堅一腳,法弘吐了一口鮮血。
“你們這些淫祀,死不足惜。”
絲毫沒有階下囚的感覺,反而帶著幾分桀驁:“你們以為捉住我們就算是勝利了?呵,遠著呢!今天無論是誰來,也不要想將我們太平道大軍擋在雁歸山以外。告訴你們,讓那個什麼城隍神自己打掃好了木江縣城。等著請我師叔正一道人法駕親臨。說不定到時候,師叔他老人家大發慈悲還能夠饒你們一命。”
“啪!”
一個嘴巴抽在法弘的臉上,薛堅憑空畫了一道,神光閃爍:“禁聲!”
“嗚嗚嗚!”
看著他說不出來話了,薛堅才冷哼一聲:“一張臭嘴。等到老爺問話結束,我一定割了你的舌頭。”
“日遊神大人,雁歸山山神神隕了。這道屏障已經不在保險,最關鍵的是山神廟我們一時不查已經讓這兩人給搗毀了。信仰收集不了,神廟不建立起來,這雁歸山怕是...”孫政才交代一下剛剛那一夜都發生了什麼。
“山神廟的事情是件大事兒。不過暫時也無妨,我和鄭縣丞在此把守,想必暫時出不了什麼事情。只要你們回去稟告老爺,建個神廟和塑像並不是什麼難事,新的雁歸山山神必須要敕封出來。”薛堅想了想才開口說道。
“如此也好。”
他們兩個正在交談,就看見一身戎裝的鄭縣丞腳步匆匆的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縣城小吏,往往既不是儒家子弟,也沒有修行過什麼靈氣。
但是他們也往往能夠依據官職的大小,接受龍氣的洗禮和灌溉,只要是在任的時候,也能微末的小吏不過就是個煉精中期。
縣丞可不一樣。作為縣令之下的第二把手,縣丞被龍氣灌體之後,可是足足有煉精巔峰的實力。
所以一身戎裝並沒有什麼人覺得有任何的怪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