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緩緩的搖了搖頭:“回老爺,為今之計只有一個方法,就是等待。只要太平道能給我們足夠的時間,讓我們豢養出四千精銳之士。那麼一切困局可破,到時候不僅陽壽府的太平道不足為懼。而且,似乎周圍的兩個縣對於我們來說也是猶如探囊取物,反掌觀紋一般。”
“說了和沒說一樣。”罵了一句,宋時自己也是這樣想的,除了等待和盡可能多的催促以外,他真的沒有任何能夠改善這種困局的方法。
“吩咐下去,越是困難的時候,越要注重百姓。信徒才是根基,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對信徒有任何的傷害。”
“是,老爺。”
“下去吧。”
法明步伐沉重的從大堂之中走了下去,又只剩下了宋時一個人。
小雅躡手躡腳的從內堂走了出來,輕輕的將茶碗放在他的書案之上,將一雙玉手放在了宋時的兩個太陽xue之上。前三圈,後三圈,一點點的按著。陣陣清涼之意從她的手指尖傳遞給了宋時有些渾濁的大腦,漸漸的覺得有些恢複清明。
“你啊,若是用心將信仰之力放在神術上,說不定此時就算是法明都不是你的對手了。一天天就知道研究這個。”
雖然話帶著幾分批評,但是語氣卻充斥著溫和。
小雅也不在意宋時這口不對心的話,仍舊輕輕的按著他的太陽xue。
執掌一縣之地,能夠在這麼多強敵環繞之下撐住,她瞭解他的艱難,自己既然無法再更多的事情上幫到他,那麼就只能夠照顧好他了。
就在宋時有些焦躁的時候,木江縣縣衙之中的幾位更焦躁。
“怎麼辦?怎麼辦?”
張子實從屋內飄到屋外,從屋外又飄到院子裡,始終就是這一句話。
二人看著他實在是心煩,焦文澤忍不住了,出口呵斥了一句:“師弟,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師兄,要是你妻子被人家如此了,你安靜的下來嗎?”
“如此?怎麼樣了?我看你妻子倒是挺好。一縣之地她說了就算,比縣尊大人的權利還更甚幾分。再說了,你這麼飄來飄去的,於事何補?”焦文澤怒火中燒。
若是按照他的想法,早就應該走了。
何至於這會兒被宋時困在這縣衙之中,受這份兒氣。最關鍵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大好的虔誠難不成就扔在這木江縣了?那他也太虧了。
“王兄...”
“別叫我了。若是我有辦法能從這裡出去,還至於受困到今日嗎?”王明哲也無奈啊。
本來以為來了兩個救星,自己就能夠藉著他們兩個成功逃離這裡了。沒成想,不僅自己沒逃跑成功,反而連他們兩個都被困在這裡了。救妻子?王靜嫻?
王明哲冷笑一聲,用的著你救嗎?
那個城隍神把這個女人看的重要的很,甚至是當成了掌上明珠,笨蛋。
“焦兄,張兄,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麼時候了,王兄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
最講禮數的焦文澤這會兒也沒什麼心情講禮數了,都這個樣子了,還講個屁啊。
“你們既然見過那個城隍神,就說明你們從城隍廟出來的時候,他一定一切都已經洞悉了。為什麼還會放你們進來,讓我們三人見面呢?按照常理來說,就算是我因為受府城的任命,所以不能殺。但是你們為何也不可以呢?”
“嗯?”
剛開始聽到這句話確實是不太順耳,但是細細琢磨一下,發現王明哲說的有道理啊。
為何不殺了自己二人?
“師兄,師兄,會不會是...”隨著張子實一喊,焦文澤也想起來了:“很有可能。”
“什麼事情?”
“我家中一位長輩如今正在白鹿書院之中修養,意圖在益州謀官。如果若是陽壽府府城出了問題,正如王兄所言,那麼是不是如今他老人家已經到了陽壽府了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