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書院儒生,舉人焦文澤,有禮了。”
這一張名帖,莫說是木江縣了,真的就算是京師都可以去的了。白鹿書院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天下三大書院之一。如今在朝堂之上的袞袞諸公,可以說基本上有三分之一都是出自白鹿書院。
如今白鹿書院的山長大儒朱夫子更是能夠鎮壓乾坤的存在,若是能夠拿出這樣一張名帖,如何能夠不讓人畏懼?
其實...守城的官員不知道什麼是白鹿書院。
但是舉人他可是知道是什麼東西啊!渾身當即就是一抖,頭顱瞬間就低下去了。舉人啊,一縣之尊的縣大老爺就是舉人啊。那可是文曲星下凡啊!
“敢問這位差役,是否還需要盤問在下?”
雖然是舉人,但是還沒有品級,只能夠用在下和學生來稱呼自己,而不能夠用本官,這也是規矩。
可以說自從站在這裡,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這焦文澤就全部站在道理之上,未曾偏頗一分。無論是誰,都無法挑出他任何一點有違道理的事情。反而是這差役被他說得心中晃晃,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用了!”
正在這個差役說不出來話的時候,就聽見一個雄渾的聲音從城中傳來。
“嗯?”這儒士一皺眉頭,同時耳邊響起了剛剛那個聲音:“奇怪,這區區一個彈丸之地。我家鄉我知道啊,木江縣窮困潦倒簡直不能夠再窮了。這一縣之地能有一個煉氣期就不錯了。這捕頭是什麼情況?”
“本官從七品巡檢司茲衣捕頭劉海剛。”
焦文澤一拱手:“原來是巡檢司捕頭,學生有禮了。”
“先生多禮,木江縣乃是小城。地處偏遠,窮困至極。然窮山惡水之中慣出刁民,近來有不少人裝作是學生士子的模樣騙吃騙喝,於是我這手下就多問了幾句,還望先生勿怪。”
劉海剛一拱手,算是賠禮道歉。
“無妨!”
焦文澤一甩衣袖:“敢問捕頭,學生是否可以進城中游覽?”
“哦?先生來這木江縣城乃是為了遊覽而來?”劉海剛這話一出口,焦文澤瞬間變了冷臉:“難不成在下不為遊覽就不能進這木江縣城?還是說,捕頭有什麼地方怕學生進入?”
“哈哈哈,還一個牙尖嘴利計程車子。你要進便進,本官提醒你一句。此處乃是木江縣,可不是書院。縣城之中多是刁民,還望士子保重身體。”
說完之後,劉海剛一轉身就離開了。
焦文澤一笑:“危險?刁民?師弟,你這木江縣似乎沒有你說的那般和諧啊?”
“師兄,這...這,我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在張子實的印象之中不是這個樣子的啊。當年自己中了秀才回鄉,那不知道有多少人感覺是與有榮焉,當地的縣太爺都親自出城門接見,就是剛剛那個捕頭,不過當年他還年輕,對自己那也是點頭哈腰。
這才短短的多長時間沒有見面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難不成在木江縣,如今已經不拿這學生士子當成值得尊敬的人物了?好生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