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給了薛堅與法明道人一個眼神:“本神去也,爾等要配合太平道的道長們將戰鬥盡量控制在縣衙門之內,不允許波及任何一處其他的地方,盡量別傷了百姓。”
“是!”二人齊聲應到。
紛紛帶著自己的屬下跟著太平道的道士朝著縣衙門之中沖去。
宋時和法慧道人二人,一陰軀一活人,不過同樣都是煉氣期的強者,二人同時禦氣而行朝著縣衙門之中沖去。
龍氣破碎的第一刻起,木江縣縣令魏文康就已經察覺到了。迅速從睡夢之中驚醒,整個身體直接從楠木大床之上彈了起來。他太知道最近的情形了。
從縣裡邊抽調了這麼多人走,民間肯定是怨聲載道。若是稍有不慎,是有可能發生嘩變的。但是他小心翼翼的警惕著,卻也並未發現有任何嘩變的可能,這龍氣結界怎麼會被破了呢?
“相公?”
“夫人稍安勿躁,速速起床穿衣。小翠,進來服侍夫人穿衣,本縣出門去看看。”雖然察覺到似乎出了大事,但是卻並未告訴自己的妻子。魏文康匆匆披上一件外衣,手在虛空之中一抓:“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一柄劍出現在了魏文康的手中,三尺劍,劍穗血紅,劍柄佩玉,劍刃一開一鈍典型的儒家君子劍。
勉強穩住的推開了房門,魏文康腳步匆匆的跑出了後院。
“來人,速速敲響登聞鼓,將所有的捕快都給本縣召集回來,快!!!”伴隨著縣令的一聲怒吼,整個縣衙門都亂了起來。縣衙門每夜值守的捕快只有五人,突然間聽到縣令沖進班房怒吼,五個人嚇了一大跳,從床上滾了下來。
“老爺?出事了?”
“嘩變,嘩變!!!”魏文康氣的都要跳腳了。
要是沒事的話,我特碼的大晚上的不睡覺要瘋?一聽嘩變兩個字,五個捕快都嚇得渾身亂顫。慌慌張張之間甚至連自己的刀都找不到了。氣的魏文康兩眼發黑...
“朝廷的俸祿就養了你們這些個廢物,廢物!!!”怒吼一聲,魏文康跳著腳用劍指著一個捕快:“滾去把登聞鼓敲響。”
“誒,誒...”
這捕快連滾帶爬的朝著縣衙門口跑去,一把抄起了鼓槌朝著登聞鼓用足了氣力狠狠的敲了上去。
“咚,咚,咚!!!”
一聲聲的鼓響瞬間大半個木江縣縣城都聽清楚了。
尤其是捕快之家,夜裡響登聞鼓肯定是出了大事兒了。一個個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好了,瘋狂的朝著縣衙門跑去。一個個的呼哧帶喘猶如一條條受驚了的死狗一樣。
“怎麼了?怎麼了?大半夜的幹嘛呢?”跑到了縣衙門門口兒,看著擂鼓的那個捕快,憤怒的吼叫著。
“老爺說...嘩變了!”
擂鼓的捕快一臉的尷尬...不是說嘩變了嗎?這人呢???
“嘩變?嘩你奶奶的變,這大半夜的睡覺還來不及呢,嘩....”其中一個煉精巔峰的壯漢上去就要給擂鼓的捕快一巴掌。他臉上還帶著唇印,顯然是不知道在哪兒快活著呢,突然間被叫起來了,心裡這火是壓不下去了。
“砰!”
一腳從縣衙門之中飛踹了出來,魏文康持著劍站在門口:“本官將你們叫回來了的?有意見嗎?”
被踹飛的捕快在半空中就露出了一副賤笑:“沒意見,沒意見。老爺...”
話沒說完,就拽在了地上。
魏文康已經沒工夫管他了,目光直視著前方。接頭拐角處,一個道人緩步走了出來。在浩然正氣的加持之下,他不光看見了一個道人,還看見了一個身著官服的年輕人,懸浮在半空中。
“法慧...”
魏文康臉色陰沉,這個道人他認識。早在陽壽府的時候就認識,沒想到今日在此又能重新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