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軍這三個字那是所有的將士們拿著刀和槍,用性命拼出來了。
對敵人來說,他們是值得畏懼的。對於自己人來說,他們也值得畏懼。
平白無故的,怎麼可能將鐵甲軍派出來呢?剛剛還信誓旦旦的王公子,似乎也有些不太敢說話了。
沒用多長時間,滾滾煙塵已經飄到了眼前。鐵蹄的聲音響如雷震,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往後退,避開這軍隊的鋒芒。
“籲...”
一陣巨大的聲浪傳來,鐵甲軍的先頭部隊出現在了木江縣縣令面前。
鐵甲...兩個字,由來于軍隊的鎧甲。凡是鐵甲軍,沒人均身披重鎧,青黑色的鎧甲在烈日的照耀下都不反射任何一丁點的光芒,烏黑的顏色似乎更增添了幾分鐵血和沉重。
不僅人是如此,連馬匹都一樣。
馬鞍、馬鐙、馬掌甚至是馬的面部都帶著漆黑色的鐵甲。
一千人左右的軍隊,同一時間勒住了韁繩,全部都靜止在了這涼亭之前,橫在這官道上。
“木江縣縣令何在?”
就在這烏黑色的鐵甲之中,一抹青色的衣衫顯得異常顯眼。
就是這人,手持著一張明黃色的聖旨,身上乃是青色的太監官服,看這官服制式應該也有六品左右。在宮中,六品的內侍可不算是官職低的了。如今也是滿頭的大汗,尖利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不耐煩。
木江縣令恍惚了一下,趕緊從涼亭之中小跑著出來,恭恭敬敬的朝著鐵甲軍內抱拳拱手,雙手從頭頂一直鞠到腳下:“木江縣縣令魏文康在!”
這內侍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左右,面白無須,滿臉豆大的汗珠滾落,眼角有些疲憊是止不住的。
翻身下了馬,站在地上!
光是這翻身下馬的一式就能夠看出來,絕對不是酒囊飯袋,身上是有真功夫的。
他往前走了兩步,目光似乎看見了涼亭之中站著的王公子,斜著眼角:“何人還在?一同出來吧。”
“是!”
王公子也恭恭敬敬的從涼亭之中走了出來,和木江縣站在一起,一躬到底:“學生王明哲,陽壽府舉人,見過公公。”
其實,宮中內侍並不能夠全部都稱為公公。
只有到了一定的品階才能夠被稱為公公,甚至有的被稱為祖宗。但是兒已經不重要了,先尊稱一句很是有用。
“舉人啊...嘿嘿嘿,讀書人,咱家就欣賞讀書人,遊學至此?”
“正是。”
“那就好,多多遊學,大家就等著你們為朝廷所用呢。”
大家,宮中近侍對於皇帝的尊稱!
不敢多搭話,只能夠靜靜的聽著。這些來自京城的貴人是萬萬不能夠得罪的。別看就是這麼一個小內侍,從皇城之中出來了,別說是他們,就算是陽壽府的知府,甚至是益州的知州都不能夠輕易得罪。
否則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暗中搞鬼?
千萬別小瞧了這些閹人,有的時候,一州之地的封疆大吏都要受這些閹人的轄制而不得脫。
“行了,咱家也不跟你們多說。木江縣縣令接旨,聖上有旨!”
這太監腳跟靠攏,外八字腳步站立,背脊挺直,面色嚴肅。雙手捧著聖旨往開一攤。
縣令和王公子一同跪倒在地,連帶著周圍所有人全部跪倒在地,就連那鐵甲軍的將士也不例外。人皇旨意,如人皇親臨,不跪者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據說,開始的時候聖旨開頭並不是這樣寫的。但是自從董姓大儒上了天人三策之後,深受武皇帝信任。武皇帝將聖旨統一了制式,開頭都必然是這八個字。以示大乾朝的皇帝乃是上天的兒子,大乾朝得了天下,那是上天的使命和必然。雖然並不明確承認君權和上天的地位,但是卻無疑給皇權更加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天下九州,自禹皇制九鼎以來,相互分離。我乾朝受命於天,執掌社稷神器以來,千年時光荏苒。九州百姓,億兆黎民,心向朝廷,聯系日深。如今朕為天下蒼生計,為百姓黎民計,決意開通運河。下至揚州,北至幽州,運河開鑿需黎民為之奮鬥,不可坐享其成。故決意順從百姓之心,承萬民之意,準天下百姓前往興修運河。故,即日起益州之地,十戶一人,壯年男子,受徵兆前往興修運河,不容有失。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