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師伯,您,您這是,這是幹嘛啊?”清松有些慌了,趕緊開口問道。至於清露,根本連眼睛都快不敢睜開,眼皮不住的抖動,臉上的表情變得驚恐起來。
“唉!”
法明嘆了口氣。
往前走了兩步,用手摸了摸他們兩個人的頭。
“清松家中還有兩個哥哥,家裡邊也是富戶,用不著承擔什麼家庭壓力。日後若是你沒了,太平道會送去撫恤的銀兩 ,放心吧。至於清露,你孤身一人,倒是無妨。日後,師伯會在你們道觀的偏殿之內設下兩個靈牌,時不時的也會讓人給你們香火祭祀的。”
一邊說話,法明道人的心中殺機蹦現,此時他已經完全撕掉了所有的偽裝了,就是要殺人。
“師伯,師伯,您跟弟子開玩笑呢對吧?我們,我們兩個沒得罪您啊,師伯。”
“我,我,弟子要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您指出來啊師伯,弟子能改啊,您別殺了弟子啊。”
一個聲音滿是驚恐的顫抖,一個聲音充斥著祈求和懦弱。
“傻孩子啊...你們要死,是早已註定的事情,不能因為任何事情發生轉移的。還有什麼話,交代一下吧。看在你我也算是師徒一場,我替你們老師答應了。”
法明突然間露出了一個笑容,這笑容實在是讓人冷徹心扉。
“為什麼?”
“為什麼?我們有哪做錯了嗎?”清松大聲的吼叫,聲音帶著歇斯底裡。若不是他的身形被定住了,宋時絲毫不懷疑這會兒他能夠沖上去跟法明拼了。
這一點,宋時也想知道。
從剛開始的時候,他就看著這兩個小道童,沒有發現他們有任何的不規矩的地方啊?而且,就算是有什麼錯漏,也不應該輕易地就取走他們的性命啊。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自己人殺自己人?為什麼?
“唉...想知道嗎?也好。師伯就讓你們做個明白鬼,別換了一副身子,還是渾渾噩噩什麼都不知道,那樣也實在是太沒人性了。”
一甩拂塵,法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這次的求雨就是一次秘密任務。凡是參加的,都得死,不要指望著法元師弟了,他已經選定你們兩個了,又怎會不知道?”
說到這兒,法明清楚的看見了兩個小道童眼中釋放出的怨毒和恨意。
“好,好銳利的眼神。若是你們平時也能夠露出這種眼神,或許今日來的就不是你們了。至於為什麼這次任務是個秘密任務...這雨是求不下來的,呵呵呵...凡是參與了整個過程,有可能猜到整個事情和我太平道有關系的人,都得死,這是祖師的命令哦。你們就相當於死在祖師的命令之下了,榮幸嗎?”
可是,即便是這麼說,清松和清露還是不明白...什麼跟什麼啊,什麼祖師的命令,猜到什麼啊?
“好了...不明白就不明白吧,總之為了彌補你們的疑惑,我已經講過了,若是想不明白,只能怪你們自己太笨,死也就做個糊塗鬼吧!”
話音落,法明道人手中的拂塵動了!
照著靜止不動的二人的頭顱之上甩去。三千銀絲瞬間劃過他們兩個的頭顱,就像是突然間被踩爆的西瓜一樣,猛的爆裂開來。鮮血和腦漿一下子四處飛濺,腥氣和熱血一同散播出來。
一個眨眼的功夫兒,眼前就剩下了兩個腔子,仍舊被定身符所束縛著。
“嘖嘖嘖...兩位師侄還是很聰明的嘛,知道魂魄的第一生存法則就是躲避。奈何你師伯我可是玩鬼的行家,當年還是煉精的時候,就開始玩鬼了。那時候,恐怕你媽媽還沒生出來呢。”
一邊說,法明一邊從袍袖之中掏出一個罐子。不大的小罐子,和鼻煙壺有些許的類似,不過通體漆黑。
“來,來,來...”
三聲低語呢喃,這小罐子上突然間湧現出一股淡淡的清氣。
從清松清露的屍體上,二人的魂魄飄出來了,一改精明伶俐的目光,反而是直勾勾的有些痴傻。這魂魄似乎是被罐子上的清氣所吸引,痴痴傻傻的就奔著法明走了過來。
“收!”
一個法決掐出,這二人的魂魄瞬間變小朝著罐子裡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