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您看看,這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剛殺的。”劉永年在清松和清露在指揮下把三牲殺了之後,放在供盤上抬了過來。
法明道人點點頭:“可以,放在祭壇之前。另外,我要的那隻活鵝可在?”
“在,在,您等著啊。”
小跑兩步,劉永年趕緊一把抓起被拎在清鬆手中的鵝。揪住兩個翅膀,不顧它的掙紮,朝著祭壇上跑去。
“道長,您看,這鵝特意選的最肥的。”
法明笑了:“肥不肥的,不重要。”順手就要往過接,劉永年趕緊多:“誒誒誒,道長。這汙穢之物,不要髒了道長的手,您說有什麼事兒,我來代勞。”
“哈哈哈,無妨。這事兒啊,還是得我自己來。”
法明笑著從劉永年手中接過了大鵝,朝著清松和清露二人喊到:“拿刀,取碗。”
二人趕緊一個從自己的布袋子裡掏出一個白玉的碗,一個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刀。
把刀遞給了法明,碗則是放在地上。
左手抓著鵝,右手持著刀。就在兩河村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起刀落。一抹寒芒閃現,大鵝的掙紮和叫聲都沒停,但是脖頸處這鮮血卻開始流淌而出了。
法明似是做此事甚為順手,朝著將死鵝的脖子對準了白玉碗一倒,這鮮血如柱朝著碗中流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足足流了大半碗。收了鵝,朝著清鬆手中一扔:“處理了。”
隨後端起碗,朝著祭臺上走去,將碗穩穩的放在供桌之上。
深紅色的鮮血散發著點點的腥氣,不過,裝在這白玉的碗中,甚是好看。
陰界空間,宋時看著法明道人這一手,不由得搖搖頭:“這法明道人倒是使得一手好刀法。”
“殺鵝有用,可是殺人就未必了。”薛堅在一旁否認了。
“何以見得?”
“哪有活人在他手中等著他宰?這法明道人雖然手上功夫不弱。但是老爺您看他的手,白嫩如玉,甚至比那女人的手更要纖細柔嫩。這手,握著筆杆子還行。恐怕這刀是不常握的。”
薛堅指指點點的分析了一下,這讓宋時倒是贊同。太平道的道士,如今又是生平日久,哪來的什麼戰事?養尊處優是應該的。
“不過,他殺鵝取血所謂哪般?”
“這屬下就不知道了。屬下之前也沒有接觸過太平道的道士。”
二人交談著,日頭漸漸的開始朝著正上方走去。時間也一點點的快要接近午時了。四個村子的廟祝,王靜嫻、吳海、牛偉和莫發四人站在白線以外,等著法明道人的吩咐。
“諸位,時辰將至,四位廟祝切近前來。”
四人趕緊往前一步,邁進這白線之內。
“四方四幡,爾等四人各尋一幡,分別站好。貧道囑咐爾等沐浴淨身,吃齋持戒可曾做到?”
“已然做到。”四人同時應答,隨後走到四面大幡之下,分別站好,凝神靜氣,不敢多說一句話。
漸漸的,當場被數百人圍住了,一句話都沒有,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