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堅否認:“回老爺,並沒有任何訊息傳回來,也未曾看見有任何信件的往來。老爺,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剛剛那個道士?”
“是那個道士沒錯!”宋時皺緊了眉頭,不應該啊,難不成他真的是出去欣賞風景?
“既然是那個道士,末將以為還是慎重些好。畢竟太平道行事一向詭異,並不磊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對老爺不利就不好了。”
薛堅這句話說道心坎兒裡了,宋時點點頭。
“好,那你就吩咐下去,讓各處的鬼將盡忠職守。如若有什麼發現,立刻來報,直至這個道士離開兩河村為止聽見了嗎?”
“是!”
得了宋時的命令,薛堅趕緊吩咐了下去。所有鬼將不敢稍微有任何一點的鬆懈,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完全能夠理解神道的恐怖和好處。一個個的恨不得削減了腦袋想要朝著神道裡邊擠,指望著宋時能夠大方的也敕封他們一個神位。好不容易有任務下來了,誰敢不經心啊?
第一日,風平浪靜的就這麼過去了,毫無異狀。
第二日,清晨一大早,法明道人又來到了土地廟之中,上香觀光,但是這次什麼都沒發生。他也沒有出兩河村,只是在村裡給老百姓們看看風水,看看面相,一切都很平靜。
至午夜,宋時仍舊沒有敢放下心來。明日就是第三天,是法明道人讓各個廟祝齋戒的最後一天,也是他要祈雨的日子。
果不其然,月上中天,王靜嫻家的宅子中略有異狀。
若不是刻意注意著法明道人,就算是宋時也絕對發現不了這異狀。幾乎沒有任何的聲音,在這月色之中,也沒有任何的光亮但是,他卻知道法明道人起身了。
在兩河村內,宋時可以在土地廟中看到任何他想看到的情景。這會兒他就從中注視著王靜嫻家的院子。
正房屋之中,法明道人悄悄閃身走了出來,站在院子當中,掛著一抹說不清楚的笑容。
從懷中掏出一張白布條,點點頭。
右手伸進了左邊那寬大的袍袖之中,摸索了一下,從中掏出一張黃紙。乃是一道符篆,上邊用硃砂早就已經繪制好了。將這符篆咬在嘴中,法明道人伸手將白布條折疊。
或是巧手,幾下就將這白布條折成了仙鶴形狀。就像是拿白紙所折一樣,惟妙惟肖。
一手持著‘鶴’,一手持著符篆。法明道人口中念念有詞,二指夾著符篆晃悠來晃悠去,驟然間體內靈力湧動,手中燃起了一絲火焰。這火焰光亮甚微,僅僅能夠照亮周圍不過幾寸地方。正好兒將符篆完全燃燒。
隨著符篆開始燃燒,一抹靈光從這符篆之上移動,似是朝著法明道人手中那‘鶴’樣布條而去。
片刻之後,符篆燃燒殆盡,化作飛灰消失在了當場。
而法明道人手中的那鶴卻從一個布條變得栩栩如生,甚至竟然能夠自己晃動翅膀,轉動腦袋。
“呼...去吧,去,木江縣縣衙門公堂之上,不容有半點閃失。”
輕聲低語,似是囑託,隨後在宋時驚訝的目光之中,法明道人朝著天空之上將這布條一扔。像是助跑一般,他這一託,手上的‘鶴’布條騰空而起,忽閃著翅膀朝著遠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