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糊塗...”氣的法明道人大喘兩口粗氣,但是似乎想起來了什麼,用手指著他:“門裡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所以在大旱和祈雨這件事情上,不準你插手,聽見了嗎?”
“那...師兄,門中到底有什麼事情啊?這益州七府七縣大旱,門中祖師究竟在安排什麼大事?能不能給師弟我稍微透露一點兒?往來書信那麼多,師叔總是隻安排我做這做那,卻從不解釋,師弟我這心裡越發的慌,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啊。”
法元道人也不是憋了一天兩天了。
門中的安排一個接著一個,上次木江縣異動之後,上邊的師叔大加斥責,後來法明道人又來了,他是一個連著一個的糊塗,只知道有大事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大事,這樣讓他很苦惱啊。
“你,”剛剛抬起手想罵他兩句,又不知道該從何罵起。法明道人頹然的放棄了:“行了,這件事情你就別插手就是了。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知道了。門中的具體通知還沒下來,不過既然選了木江縣,想必師叔不會瞞著你的。只不過師叔沒說之前,我也不能夠透露。”
法元道人似也有些生氣,並沒有在繼續說些什麼。
“行了,總之祈雨的這件事情我來全權負責。你安排兩個道童跟著我......要聰慧一些的。”
“是!”
法元就要下去安排,突然間法明喊住了他:“另外,這兩名道童,恐怕不會回來了。”
聲音陡然間變得有些低沉,這個意思法元一下子就明白了。
不會回來了,也就是說,辦完這項祈雨的事情以後,法明道人會將這兩個童子秘密處死。法元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猛地嚥了一口吐沫:“師兄,事情嚴重到這個程度嗎?”
“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前,除了應該知情的人以外,誰知道誰死,這是祖師親自下的命令,誰都不能夠例外。”法明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了。
“是,是...師弟我不打聽了,不打聽了。”
慌慌張張的從門裡走了出去,法元道人下去安排兩個弟子的事情。
過了沒多長時間,剛剛的那個清松還有一個叫做清露的瘦瘦小小的弟子被他帶來過來:“師兄,這次祈雨的事情需要很多的準備工作,這兩個道童您就帶著吧。”
法明點點頭,看了一眼清松,並沒有多說些什麼。這孩子他是欣賞,不過既然法元這麼安排了,他便不會推翻。
“你們兩個跟著師伯,要處處謹慎,萬不可惹怒師伯聽見沒有?”
“是!”清松和清露趕緊點頭,神情有些激動。這些法事凡是參與進去的都有進項,相比較日複一日的觀中枯燥的工作可是要強得多了。
帶著兩個道童,收拾好一應需要的東西,法元道人來了正殿。
正殿供奉著太平道的祖師和一柄七星長劍,他先是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三個頭,上了一炷香,才站起身來看著王靜嫻:“諸位居士,剛才是貧道的師弟無禮了,貧道代他致歉。”
王靜嫻等人豈敢?
“道長多禮了,是小女子等人無狀,無禮冒犯。”
“為作出補償,這次的祈雨之事就由貧道親自代勞。”他這麼說著,法元道人補了一句:“這位乃是貧道的師兄法明道人,師兄修為更甚於我,祈雨一事定然是萬無一失。
意外之喜的,本來想著請了法元道人就算不錯了,哪裡還想著能請到觀主的師兄?
“多謝道長肯賞臉,垂憐我們村子,小女子等人感激不盡。日後年景好了,一定將剩下的錢......”
“無需如此。為百姓分憂解難,本就是我太平道的職責,我們走吧。”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