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薛堅彷彿也想起了什麼。還是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槍,似乎在等待宋時回答。
“壞處,自然是有的!而且這個壞處也不用藏著掖著的,你既然問我就告訴你。”
說話間,宋時一抬手。一道神光從他的衣袖之中打出,絢爛非常。
“此為神力,你們一個修鬼道,,一個是儒家子弟,自然能夠看出來神力有什麼區別。本神冊封爾等為吾之屬神,那自然爾等的神位都是由我來控制。意味著爾等要臣服於我。本神可一言加封於你,自然也可以一言剝奪你的神位。這就是壞處!”
宋時說話的時候,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消失的那一抹淡淡的笑容,變得威嚴無雙。
神,不容侵犯。
有些規矩還是在開始之前就講一下的比較好,否則一旦開始了,就更不好處理。
範川不說話了,低下了他的頭。這個壞處對於他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壞處。臣服於邙山鬼王也是臣服,而且邙山鬼王一言決定的,可不是一個神位這麼簡單。他可以一言決定自己的性命。跟著鬼王在莽山之中,說實話範川是看不見出路的。可是自己生前所犯下的那些事兒,加上給鬼王出的這個陰損的主意。已經註定了,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在被儒家所接受。
“我不知道什麼是神,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範川低下了頭之後,倒是薛堅率先開口。
提起了自己手中的槍,指著宋時:“是人也好,是鬼也罷。是祖靈也好,是天官也罷。我有一槍,你可接下?我跪地臣服。就算是想走,我也走不了,任你處置而已。說你接不下我這一槍,什麼土地神,什麼天庭,什麼天帝,不過爾爾。”
“好!”
宋時一口答應下來,看著薛堅,眼中更是增添了幾分欣賞。他要薛堅是做將軍,只有信奉力量的將軍,才是最好的將軍。這是一個煉精中期,如今的宋時已經不放在眼裡了。
穩穩當當的站在村口,紅色的鬥篷無風自動,曲木柺杖牢牢的拄著地,宋時開口說道:“本身就站在這裡,不用你將我打倒,讓我後退三步,你就可以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狂妄!”
薛堅怒吼一聲,翻身下馬。
自古以來,習武之人都有這麼一句話叫做年拳月棍久練槍。槍乃百兵之王。戰場之上的將軍大多用槍,殺傷力最大。那是將軍,也大多都是用槍好手。
翻身下馬之後,薛堅一刻不曾停留。一杆長槍,雙手橫握。左手前,右手後,最近在他的雙手之中,不住的搖擺,槍尖已然化作一陣旋風。一起全身上下的力氣,灌注所有的真靈,薛堅臉上青筋暴起,太陽xue鼓脹而出。二人相距不過三兩米的距離,只見他三步並作兩步,手中槍朝前一刺。
槍挑一條線,一道銀芒從這暴風之中劃出,對準了宋時的眉心。寒風凜冽,寒光驟起,出手即要人命,將軍所修皆是殺人之術。
在看宋時,仍舊站在原地,不慌不忙。雙眸之中,不帶一絲驚懼。雙手未動,雙足未動,這是根本就沒有看見這一槍而來一般。
範川往後退了一步,薛堅這一槍已經用了全力了。稍不留神,即便是在周圍的自己,也很有可能被殃及池魚。看著宋時紋絲不動,範川也不由得搖了搖頭,實在是太過託大了。
然而事情出乎了他們兩人的預料。
“我說:退!”
一言出,萬法隨。
一個退字從宋時的口中說出。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讓範川和薛堅二人聽得清楚。
那一往無前的槍止住了,再也沒能前進半分。任由薛堅怎麼用力,卻操縱不了手中的槍,也操縱不了自己的腳。
退,退,退,一退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