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眾人都來齊了。
宋時算了算加上那個文士足足有二十四個人之多。若是在加上死在自己手裡的那兩個鬼將,也就是說,整個邙山足足有二十六位鬼將。
“哼!”
一聲冷哼,氣勢席捲當場。所有的鬼將全部單膝跪地朝著突然間出現在中間的邙山鬼王行禮。
“參見我王!”
並未叫起,邙山鬼王則是將那綠油油的眸子看向了鬼孩。虛空一抓,這鬼孩兒頓時朝著他的手掌飛去。舉在了自己的眼前,看了一眼。
“鬼婆子死了......”
沒人回話,全部恭恭敬敬的聽著。
“距離七月十五,還有四個月的時間,本王還差十五個嬰兒的魂魄,怎麼辦?”
還是沒人說話,所有鬼將都靜靜的聽著,不發一言。
“吼...”這靜默似乎是觸怒了鬼王,咆哮著怒吼一聲,一把抓起了附近的一個鬼將:“說,本王的嬰兒魂魄怎麼辦?說!!!”
“不,不,屬下,屬下我,不知,不知道啊。”
萬萬沒想到自己被抓住,這鬼將一下子嚇得哆裡哆嗦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血盆大口張開,不容的這鬼將有任何的反應,邙山鬼王上去一口。整整脖子以上什麼都沒剩下,一顆頭顱就這樣被他吞了進去。咀嚼的聲音在這寒風凜冽的夜裡更加的滲人,就算是這些鬼將都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一把扔開這鬼將的魂體,用不了幾息時間,這魂體就會消散在虛空之中。
“先生有何教我?”
被邙山鬼王這綠油油的眸子看過來,文士也是渾身一顫,生怕自己步了剛才那個鬼將的後塵。
“那個...如今,鬼婆子已死。這個嬰兒魂魄還不夠...”文士顫顫巍巍的踱步,邙山鬼王死死的盯著他。臉色一苦:“為今之計,為大王千秋大業,只能痛下殺手了。”
“何為痛下殺手?”
“邙山附近有村子十餘,光是鬼婆子他們那裡就足足有四個。屬下以為,屠村。將所有的孕婦都帶回來,靜候他們生産。如果不行,就把她們催産。”
“你喪盡天良!”話還沒說完,那銀甲小將就站起來了,指著那文士怒吼一聲:“我等乃是英烈,如何...”
“嗯?”邙山鬼王一下子將目光轉向了銀甲小將:“薛堅,你有辦法?”
“回我王,末將沒有。”
“大王,他就是看不得大王好,意圖破壞大王的春秋大業。”
“你含血噴人。”
“夠了!沒有就閉嘴,讓先生說。”邙山鬼王看向了叫薛堅的銀甲小將,眼中的兇厲讓他閉上了嘴巴。
“唯有屠村,方能有一線希望。只不過,需要顧慮的就是,太平道那裡是不是...”中年文士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