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見過幾個女人，就你們女人，嗯？”秦琵琶敲了他腦袋一下。
“在外面多少給我點兒面子好吧？”意想跟秦琵琶鬥著嘴，跟她來到門診樓。
乳腺科這邊依舊坐滿了候診的人。
但是除了有青春期的少女由媽媽陪著來看病，鮮少能看到陪診的來，更不用說諱疾忌醫的男性病患了。所以意想一出現，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意想站在一群女性當中，有些不太好意思。
“呵，剛才還婦女之友呢，現在怎麼慫了？”秦琵琶帶著他找了兩個座位坐下，才多少阻擋了部分視線。
“你不知道我靦腆嗎？”意想摸了摸鼻子用來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
“靦腆還從大老遠的宣城追到這裡來？”
“你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兩個人閒聊著看到公告板上叫到了秦琵琶前面的那個號。
“走了。”秦琵琶歡快地站了起來，準備去門口等著，然而下一秒，她就感到有些天旋地轉，兩眼一黑，人就昏了過去。
“姑姑？”意想本想伸手扶她，卻沒有抓住，看著她從自己手邊摔落下去。
秦琵琶的昏倒，立即引起了門外的一陣騷亂，候診的患者們馬上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地關心著她：“她這是怎麼了？”
“趕緊叫醫生來。”
混亂中，有人指揮著意想：“你，說你呢，趕緊叫醫生來。”
原本還算鎮定的意想在這群阿姨姐姐們圍上來的時候就有些不知所措了，聽到對他的命令，馬上就要去找醫生。
還沒等他確定去哪個方向叫醫生，問診臺的護士和最近的門診室裡的醫生聽到了動靜趕了過來。
醫生驅散開圍觀群眾，走進來一邊給她翻眼皮檢查一邊問周圍的人：“誰是她家屬？”
眾人忙把意想留到中間。
一米八幾的意想孤零零地站在那裡，舉起了手：“我。”
“她為什麼來這裡？有什麼病史嗎？”醫生隨口問著，用聽診器聽了聽秦琵琶的心跳。
“來取住院票。我不知道。”意想如實答道。
“你是她什麼人？男朋友？”明明是問句，但醫生問出口的時候已經用了肯定的語氣，“她上次月經是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意想是真一問三不知。
這多少引起了醫生的不滿：“她什麼時候來大姨媽你不知道？怎麼當人家男朋友的？最近有同房嗎？有做措施嗎？”
意想口張得很大，卻無法說出一個字。他一時接受不了這些問題。
而醫生在問出這些話的同時，摸著秦琵琶的脈搏，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他讓旁邊的護士趕緊去叫婦產科的王醫生過來。
然後，他讓意想小心地把秦琵琶扶起來。
等婦產科的王醫生過來，秦琵琶也轉醒了過來。
看到周圍人都在看著她，秦琵琶問道：“怎麼了？”她隱約記得自己好像昏倒了。
剛剛的醫生跟趕來的王醫生簡單交代了一下。
秦琵琶聽到了類似“妊娠”的字眼。
等她被意想扶著跟在醫生後面往婦產科方向走的時候，她的心裡就有了一個不好的答案。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最後來大姨媽的時間，好像是在一個月前，這種不好的想法更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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