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李雨簫只吐出這麼一個字。
“冷你不會穿衣服,不會開空調啊?而且,車裡一點兒都不冷啊。”秦琵琶試了試空調口出的風,又繼續“咆哮”,“冷你還把空調開那麼低,不會把溫度定高一點啊?但是做人最起碼要有禮貌,懂不懂?”
“嗯。”李雨簫不跟她爭,只是聽秦琵琶的話,重新把空調開啟,讓車裡的溫度回升一點。
看李雨簫那“無動於衷”的臉,秦琵琶覺得自己是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氣無力的,索性扭過頭去,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車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反而讓李雨簫有些不習慣。
他看了她幾次,發現她是既不想跟自己說話,也沒有繼續睡覺的意思,斟酌再三才說了一句:“去我家?”
“幹嘛?”秦琵琶立即就像被點著的炮仗,扭過頭來瞪著他。但是動作幅度有點大,以至於她被安全帶又勒回了座位,脖子有點晃到了。
“嘖。”秦琵琶不滿地揉了揉脖子後面。
李雨簫看著她,想幫她揉,又考慮到現在在開車不方便,手伸出去兩寸就又縮回來了。
看著前方的路,李雨簫小聲說道:“我不想睡沙發了。”
“不睡沙發就不睡沙發啊。你家又不是……”秦琵琶話說到一半才意識到,李雨簫說的是住她家睡沙發這件事。
她把手放下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好嗎?”
“睡不著。”李雨簫說這話的聲音比之前那句還小。
“啥?”秦琵琶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睡不著關我什麼事?我是能給你催眠啊還是怎麼滴?
你是心事太重、壓力太大,還是愁錢愁的啊?
工作上的事我又幫不了你;錢的話,我也就只有這麼一丟丟,頂多能管你吃頓飯,你也不一定能瞧得上眼。”
秦琵琶說這話的時候,從包裡掏出平時不怎麼用的錢包,裡面倒是有一打她為了以防萬一帶的現金。
她拿出那些百元大鈔,只留了點零錢在錢包裡,把錢整理好,想要遞給李雨簫。
但是看到李雨簫正在開車不方便拿,她便又塞了回去:“一會兒下車的時候給你。”
說完,她就一直拿著那個錢包,繼續給李雨簫講道理,只是語氣稍微柔和了一些:“睡不著的話,你得看醫生,看是要吃中藥還是吃西藥。我又不是醫生,幫不了你。”
“不吃藥。”李雨簫之前受夠了醫院的苦,聽到吃藥直接頭搖得像撥浪鼓。
“有病就得吃藥,不能諱疾忌醫。”秦琵琶像教育小孩子一樣的教育他。
李雨簫只好乖乖閉上了嘴巴。
半晌之後,秦琵琶突然問道:“還沒說好是去你家還是我家呢。”
李雨簫在等紅綠燈的地方停下車,靜靜地看著她。
“好了好了,去你家就去你家,又不是沒去過。這時候回家,老秦同志也該要睡了。”秦琵琶說著,往家裡打了個電話,說今晚不回去住了。
秦母像查戶口一樣,盤問她跟誰、去哪裡,秦琵琶只好敷衍地說是一個朋友家,急匆匆地就把電話給掛了。
李雨簫看她打完電話問道:“你確定?”
“我都給家裡說了不回去住了,還什麼確定不確定的?”秦琵琶反問道。
李雨簫沒說話,但是臉上突然洋溢起的笑容,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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