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起床,給小首富蓋了一下被子,看著這小傢伙能吃能睡的樣子心情大好,不自覺地哼起小曲準備出去洗漱,卻被李雨簫叫住了:“叔叔。”
“嗯?”秦父吃驚地看著他,怎麼睡了一晚上稱呼變了。
“昨晚,對不起了。”李雨簫乖乖道歉。
“反悔了?”秦父打量著他。
“沒有。”李雨簫低頭,想辦法組織語言。
剛剛他已經回想完昨晚發生的事情,有些莫名地佩服自己,竟然在關鍵時刻靈光一現,想到藍煜當年第一次見丈人時候下跪喊“爸爸”那一招。
可是現在他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昨晚可以假裝醉酒胡說,現在再叫秦父“爸爸”,他有些張不開嘴。他怕對方根本不接受他。
“哼,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秦父冷哼一聲,一副早就看破了的樣子出去了,留李雨簫獨自在這裡發呆。
李雨簫有些懊惱,剛剛錯過了假裝剛睡醒喊“爸爸”的好機會。萬一成了,那就可以一直厚著臉皮賴在這裡了。
果然是“臉皮厚,吃個夠”。李雨簫現在格外羨慕李雨笛、藍煜那幾個人。
此時的秦母也起來了,洗漱完了在客廳裡碰到秦父,兩個人商量著早飯吃什麼。
“小李子已經起來了?”聽說李雨簫這麼早就醒了,秦母也有些吃驚。
“嗯。醒了。”秦父應著。
聽秦父聲音不似愉悅,秦母問了一句:“怎麼了?”
秦父就把李雨簫晚上叫他“爸爸”的事情給秦母說了。
“喲,他還真看上咱家的老姑娘了?”秦母樂了。
“說什麼呢?”秦父對秦母叫秦琵琶“老姑娘”表示不滿。
“說實話啊,三十好幾了,不是老姑娘是什麼?你還當她是小娃娃呢。”秦母對秦父寵女無度的態度提出抗議。
“不過……”秦父又說了早上的事,“你說,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那我怎麼知道啊?”秦母懶得去猜,“你知道小李子喜歡吃什麼不?我看昨晚的菜他都沒怎麼吃,是不合胃口還是怎麼的?”
秦父:“你問我我哪兒知道啊?你問咱閨女啊。”
“就咱閨女那懶樣,還不知道幾點能起呢。”秦母嫌棄道。
“算了,我去叫她起來幹活。”秦母挽起袖子,說著話的功夫就要去屋裡叫秦琵琶起床,卻被秦父給攔住了:“閨女上班那麼辛苦,就讓她多睡會兒吧。”
“就是被你慣的。”秦母埋怨道,“那你幫我問問小李子,早上吃什麼,我好給他做。”
“隨便下個麵條就行啊。”秦父覺得她小題大做。
“女婿上門,能隨便嗎?”秦母瞪他。
“我第一次上門的時候,咱媽不就給我下了碗麵條嘛。”秦父攀比道。
“那時候能跟這時候一樣嗎?而且,吃麵條不是為了長長久久嗎?”秦母懶得再理他,開始準備早飯的食材。
秦父:“那給他吃麵條也沒錯啊。”
“……行吧,那就吃麵條吧。”秦母拿出昨晚熬煮的骨頭湯,開始做骨湯麵。
秦父看暫時沒他什麼事兒,便出門去做理療了。
李雨簫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卻覺得有些彆扭。
雖說現在是冬天,可他習慣了衣服最少一天一換。所以,穿著昨天沒洗的衣服,哪怕是外衣,他也有些不自在。
這次為了能把落魄的狀態演得逼真一些,好讓秦琵琶收留自己,他只給小首富準備了換洗的衣服,沒給自己準備。
忍忍,忍到公司就好了。李雨簫這樣默默安慰自己,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小首富,就有些羨慕。無憂無慮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