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好的房門,傳來被開啟的聲音。
坐在客廳裡的許微微一驚,放下手裡的曲譜,迅速抄起了放在沙發墊子下的辣椒噴霧,還拿起了依靠在牆上的高爾夫球棒。
待那個人把門開啟時,辣椒水跟高爾夫球棒已經齊齊上陣,給他來了個熱情的問候。
“誰?!”
許微微怒喝著。
那人卻似乎早知道她會有這些舉動,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扭轉了方向,讓她的那些攻擊都貢獻給了空氣。
等看清那人的真面目時,許微微鬆了口氣,心中卻湧起了怒火,怒罵道:“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她前幾天才剛把門鎖給換了。
凱恩晃了晃手裡的髮夾,微笑著道:“有了這個,你換多少個鎖都沒用。”那還是他上次從她的梳妝檯順走的。
許微微瞪著他,毫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推搡著讓他出去:“滾!”
凱恩像尊雕像巋然不動,還順手在她耳垂揉了一把:“你最近怎麼瘦了。”
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頓時一怔,臉上湧起了一股紅潮,又氣又急地推他:“出去!再不走我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
私闖民宅,在當地的法律,主人是可以用槍打死闖入者且不判罪的。
凱恩笑眯眯道:“你是不是忘了,上個月我們剛復婚,你家現在也是我家。”
“你還敢說!你這個卑鄙小人!”趁她喝多了把她騙去又領了個結婚證,她第二天醒來才知道自己又從離異變成了已婚,當下就要拉著他去離婚,結果這傢伙居然跑了!
“好啦,我坐了十二小時的飛機回來,一落地就來看你,你還對我這麼冷淡,太讓人傷心了。”凱恩笑眯眯的,又揉了揉她的頭髮。
許微微這才發現,他眼下有著疲倦的痕跡。
可是那又怎麼樣,她才不想再跟這個人扯上關係。
凱恩看她倔強的樣子,嘆了口氣,把手裡的禮盒遞給她:“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什麼?”
“傻瓜,”他溫柔地道,“生日快樂。”
許微微愣了一下,忽然記起,今天確實是自己的生日。
只是她平常都不在意這些節日,倒是對面這人,每年都會記著。
“拿著啊,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他微笑著晃了晃手裡的小禮盒,示意她接過。
許微微目光動了一下,突然記起了前不久在報紙上看到的新聞,火氣又冒了出來,冷笑道:“去送給你的赫洛小姐吧!滾!”
凱恩挑了挑眉,想起自己前不久似乎有在娛樂報紙上了下頭條,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記者還大書特書,彷彿第二天就可以看見赫洛家跟他家聯姻的樣子。
“那是誤會,我們只是巧遇。”他解釋,“再說了,赫洛小姐對我沒興趣,你不用吃醋。”
“誰吃醋了!她對你有沒有興趣關我什麼事?”許微微暴跳如雷。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凱恩笑吟吟地攬著她的肩膀往裡面走,“好啦好啦,今天是你生日,火氣不要這麼大嘛,要開開心心的。”
“你放開我!”許微微奮力掙扎著,無奈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帶著往客廳走。
“不要總是趕我嘛,”凱恩放鬆地把自己癱在沙發上,“我今天只有半天時間有空,之後就要回去了,回去之後……運氣好的話,可能以後你都可以不用看到我了。”
許微微掐著他腰的動作一頓,“什麼意思?”
“思逸那傢伙,把人家打壓得太狠,現在赫洛家打算跟我們魚死網破了。”凱恩嘴角勾著笑,“你懂的,他們的手段無非就是那麼幾種,既然我們無法兄弟鬩牆,那他們就之後能給我們製造點意外了。”
至於所謂的意外,車禍、高空墜落、食物過敏……無非也就是這些手段。
更何況,他們還發現了新的棋子。
許微微抿了抿嘴,冷哼道:“禍害遺千年,而你,是禍害中的佼佼者,還怕會出事嗎?”
凱恩身子一倒,把頭枕在她的大腿上,嘴角泛起淡淡的苦笑:“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那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