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夜跟尹皓叨叨了沒多久，顧思逸進來了，剛好聽見兩人的對話，介面道：“他們在贊亞。”
“贊……嗷！”舒子夜聽見這個地名，一激動忘了自己身上的傷，直接跪了起來，頓時牽扯到傷口，痛叫了一聲。
顧思逸扶住她，讓她慢慢躺回去。
他看了尹皓一眼，後者識趣地把目光移向窗外。他這才掀開她的衣服檢查了一下，發現傷口並沒有撕裂，放心地吐了口氣。
“舒小夜，你別忘了自己是個病人。”
“病人也總比變成死人好啊！”舒子夜吸著涼氣還不忘回嘴，“贊亞是什麼地方？那裡不是正發生內亂嗎？天天打仗，陸沉那個王八蛋把玲璫帶去那裡幹啥？”
“反對派的首領勞登得了重病，重金把他們邀請過去了。”
“那個臭男人，就知道鑽錢眼裡，玲璫在他手下做事真是倒黴。”她咬著牙罵人，又問顧思逸：“你知道他們在哪，那你也知道怎麼聯絡他們咯？”
顧思逸點點頭，拿過她的手機按了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你好。”
陸沉的聲音透過擴音清楚地傳了出來。
“陸沉！你把玲璫帶到贊亞幹什麼？”
“賺錢。”陸沉從容答道。
舒子夜嘲諷道：“那裡正在打仗，就怕你有錢沒命花。玲璫呢？讓她跟我說話。”
“她在睡覺，我叫她。”陸沉說著，接著是幾下拍打的聲音：“玲璫，醒醒。”
沒有回應。
一直看著窗外的尹皓，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後，也悄悄豎起了耳朵。
“咚！”
緊接著，是什麼重物墜地的聲音，然後是玲璫不滿的抱怨：“幹嘛呀？人家還沒睡醒……”
“玲璫！”舒子夜氣沉丹田，猛然一聲怒喝，把玲璫嚇得一激靈。
“我、我怎麼好像聽見子夜的聲音了？”
“喏，”陸沉把手機遞給她，“她打電話來了。”
“真的嗎？”玲璫高興地接過手機，“子夜！我跟學長的手機在躲避地雷的時候丟了，我正愁聯絡不上你呢！”
“我要是不打電話，搞不好你再沒機會聽見我的聲音了呢。”舒子夜諷刺道，“你趕緊回來，跑那個亂七八糟的地方做什麼？陸沉要錢不要命，你也學他嗎？”
“可是，這次酬勞有一千萬呢，”玲璫嘀咕著，“單給我一個人就有一千萬……”
舒子夜快被她打敗了。“我給你雙倍的錢，你趕緊給我回來，別管陸沉那個守財奴！”
“舒子夜，說人壞話的時候也要注意當事人是不是在場。”陸沉涼涼道，“我可不單是為了錢，這裡的沙漠長著一種植物，很可能對攻克病毒有巨大作用，我是為了這個來的。不過你既然對我這麼有意見，之後的研究你就自己來吧，別想從我這裡挖走一個字的資料。”
舒子夜沉默，然後眼睛亮亮地看著顧思逸：“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去贊亞旅遊一直是我的夢想。”
顧思逸溫和地道：“那你繼續夢，沒人阻止你。”
舒子夜氣嘟嘟地從床頭櫃上抄起個蘋果丟過去。
顧思逸順手接住，對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尹皓道：“出去聊聊？”
他率先走了出去，尹皓跟在他身後，關上了門。
“你想去找玲璫？”顧思逸問。
尹皓猶豫了一下子，抬起眼皮堅定地點點頭。
“我不放心她。”
“帶多些人去，活著回來。”顧思逸沒有阻止，說完這句後，就拍拍他的肩膀，又走進了房間。
尹皓望著他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