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無恥的騙子！”
“騙的就是你。”
打打鬧鬧，最後兩人衣服都溼透了。
舒子夜用水潑他的臉，看他閉上眼睛躲避後哈哈大笑。
顧思逸用手背擦去臉上的水漬，然後慢條斯理地單手挑開自己的衣釦。
舒子夜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轉身就跑，半路被攔腰抱起，丟進了浴缸。
浴缸裡放滿了熱水，撲騰起巨大的水花。
顧思逸抬腳一踢把門關上，慢悠悠地走近浴缸。
午後的陽光，被厚重的窗簾全部阻擋，一絲也溜不進安靜的房間裡。
被丟在地毯上的手機，嗡嗡嗡響了好多遍之後，埋在被窩裡的舒子夜終於不堪其擾，不耐煩地拍了拍身邊男人的胸膛：“電話！吵死了！”
顧思逸睜開眼，伸手從床下把那個手機撈了起來，發亮的螢幕上正浮現兩個字：大姐。
“是你大姐打來的。”
“幫我接了……就說我在睡覺……”她迷迷糊糊地噥咕著，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顧思逸劃開接聽鍵。
“舒子夜！你幹嘛不接電話！你昨晚上哪兒去了？給你打了那麼多個電話也不接！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
舒明雅一連串轟炸，顧思逸平靜道：“大姐。”
那邊立刻噤聲。
幾秒後，舒明雅才試探著問：“顧思逸？”
“是我，子夜昨晚跟我在一起，你別擔心。”
舒明雅鬆了口氣，“那她昨晚怎麼沒接電話呀？”嚇得她差點去報警了。
因為沒有時間接。
顧思逸默默想著，溫和道：“她把手機落車裡了，剛剛找到，現在還在睡覺。以後找不到她，你可以打我電話。”
他報了自己的手機號。
“等她醒來，讓她給你回電話。”
舒明雅記下了，“麻煩你多照顧她了……她為了找你，吃了不少苦頭。”
顧思逸用手指揉著懷裡那人濃密的頭髮，把下巴抵在她的發心上，低聲道：“我會的。”
舒子夜一覺睡得綿長，恍惚中感覺鼻子不能呼吸了，便張開嘴吐氣，但是嘴巴也很快被人捏住出不了氣。
她終於被憋醒過來。
顧思逸穿著休閒的居家服，額上的黑髮細碎地垂落，眼裡含著一絲難以發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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