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車子因為慣性向前行駛了一段時間才打轉方向盤，司機從駕駛座跳出來，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剛才剎車突然失控了剎不住！你們沒事吧？”
顧思逸檢查了下舒子夜手臂跟膝蓋的地方，發現沒有擦傷跟淤青，舒了口氣，攬著她站起來。
舒子夜回過神，連忙拉著他的手臂檢視：“思逸，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不用擔心。”顧思逸摸了摸她的頭髮輕聲安撫，然後冷冷盯著司機，“剎車失靈？”
司機臉上浮起羞愧的神情，“我、我開太快了，一時剎不住……”
舒子夜心一定下來，看著司機火氣不打一處：“你沒事開那麼快乾嘛？也不打方向燈跟鳴笛，我們差點就被你撞到了！”
“對不起、對不起……”司機只不斷道歉。
顧思逸盯著他的發心，目光微沉。
“二少爺！”
一直注視著這邊情況的茱莉慌忙橫過馬路跑過來。
“您沒事吧？”
顧思逸搖搖頭，“報警處理，另外，通知洛十三把這件事查清楚。”
洛十三畢竟是暮城裡的地頭蛇，這件事讓他查起來會更加容易。
“是。”茱莉看著依靠在顧思逸懷裡的人，嘴唇動了動，眼底掠過一絲嫉妒，最後還是咬著下唇走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我們回去。”顧思逸低聲對她說。
舒子夜點點頭，看了眼臉色發白、眼神飄忽的司機，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拿出手機給現場拍了幾張照，便任由顧思逸牽著她的手回到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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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後座上，舒子夜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他沉靜的側臉，忽然說：“你不問嗎？”
“問什麼？”顧思逸瞥了她一眼，把車上的毯子披到她身上。
“你懷疑今晚這件事，並不是一個意外。”舒子夜拉著毯子，輕聲說，“否則你就不會叫人另外去查了。”
“這只是我的習慣，有時候，很多意外都是人為的。”顧思逸伸手攬住她，讓她靠得更近。
何況，他看得出那個司機在說謊。
舒子夜扯了扯嘴角：“也許是我的仇家僱兇來殺我呢，到時候連你也成為他們的目標了。也許哪天他們會把你當成人質，要我單槍匹馬地到一個倉庫或是一艘破船去救你，否則就撕票。”
他把下巴抵在她的發心上，淡淡地道：“不會有這一天的。”
“但是，今天你差點就為了我死在車輪下了。”舒子夜語氣似在開玩笑，身體卻微微顫抖起來。
她忽然發現，她還是有些後怕的。<國被人持槍搶劫的時候，更讓她恐懼。
“我不會死的。”
顧思逸說這句話的語氣，莊重得如同誓言。
舒子夜反手抱住他，閉上眼睛。
回去的路上，她還是開啟了手機微信，點開了跟陸沉的對話方塊，把剛才拍的照片發過去，將事情經過跟疑點講了一遍。
陸沉很快回了訊息：好，我幫你查。
車子將兩人載到顧思逸下榻的酒店裡。
舒子夜跟著顧思逸進了房間，剛關上門，就見他忽然轉過身來，雙手揪住她的衣領一扯，輕易撕開了她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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