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你……你好大的膽子!!!”閻凡見夏典暴斃身亡,一個瞬身閃到棄天面前,直直逼視著棄天。
棄天眸子一轉,冷冷看著閻凡。
就在對方眼眸與自己對上的一瞬,閻凡周身血液剎那凝固,感到自己墜入了無盡深淵!
那是一種什麼眼神,閻凡不知道自己怎麼去形容!透過這一短暫的對視,他明確無誤了一件事情:這個叫棄天的,只要動一動手指,自己就將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身隕了!
“走!”林承澤的傳音及時在閻凡識海響起,將他拉回現實。
任由棄天橫在路中間,再沒有一個覆天盟的成員敢妄自菲薄。棄天就像一塊突起在溪流中的頑石,流過他身邊的溪水會紛紛散開,繞行而流……
盡管震撼,但是沒有人比閻凡更清楚這個叫棄天的恐怖。
閻凡開始懷疑,懷疑自己奉為天神的覆天盟盟主林承澤,這個在渡劫是引發了邪王炎殺黑龍炎的天之驕子、這個以一己之力鏟平潛冥宗,力挫梵無相夫婦的……林承澤。
“怪不得……林承澤說自己自踏上武道之途,僅嘗一敗。面對這樣的怪物,會贏才是見了鬼吧!”閻凡跟在林承澤身後,心中陰晴不定。
待得林承澤一夥走遠,棄天他們踏進了羽化門內……
除卻棄天和殷少商,六郎、殷必書等人看到羽化門內一片狼藉,遍野橫屍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昔日裡恍若仙境的羽化門濃煙滾滾,席捲著令人作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整個大殿此刻的主色調完全變成了暗紅!
棄天看著這一切,放佛可以看到昨晚在羽化門內發生的慘烈戰鬥。
“竟然將羽化門毀成這般光景,祖寺果然底蘊極深!看來那天我滅掉的,不過是最表面的力量!”棄天淡然說道。
殷少商凝眉注視著這一切,不解道:“祖寺既然隱藏在這羽化門,必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它依舊存在於世。可又為何突然暴起,將羽化門搞得如此狼狽?這樣一來,不是與它初衷背道而馳了麼?祖寺這樣一鬧,等於再次宣告了它的存在。這其中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真相?”
棄天陰冷笑道:“祖寺啊祖寺……這個毒瘤般的萬古魔剎……”
殷若男突然開口說道:“那個叫林承澤的,雖然比砸門早來一步,但看來也沒什麼收獲呢。”
殷若男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殷少商,殷少商道:“天道變中,林承澤一貫低調。可今天,居然管起了道修的閑事?”
棄天看著殷少商道:“你可看到林承澤背後跟著的那無數魔修高手和道修高手?”
“!!!!”殷少商猛然驚醒:“難道說……?”
棄天笑了笑,道:“沒錯!大約前幾日突然消失的道門高手,全數加入了林承澤的勢力。”
殷少商眼中精芒亂閃:“也不知這孩子想幹什麼?在世俗中,林承澤除了拼命習武,對於拉幫結派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說到底,殷少商和林承澤並沒有過節。相反殷少商一直覺得自己是虧欠林承澤的。若不是自己的苛責謾罵,或許林承澤和棄天如今依舊是兄弟,聯手縱橫在修真界。所以,殷少商很擔心林承澤去做一切他實力達不夠的事情,導致慘敗收場。
在羽化門轉了一圈,棄天一夥果然和林承澤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現,只得悻悻下山,回了洪流谷。
……
玄州,一處不知名的深淵。
兩個狼狽身影相互攙扶著,跌跌撞撞靠著山壁癱坐在地上。
這兩個人正是昨夜從羽化門拼命逃出的羽化門掌教至尊白應承和他的左右手司徒空。
“養虎為患,養虎為患啊!!!”司徒空披頭散發,臉上血跡還未幹,顯得十分可怖。
“哈哈哈哈!”白應承慘笑道:“何來養虎為患之說?咱們羽化門和大明祖寺本就是相互利用罷了。”
“也不知上仙……”司徒空憂心忡忡。
“上仙不會有事!”白應承篤定但狠毒詛咒道:“上仙的神通豈是你我凡人可以瞭解?祖寺……你們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