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匡少大驚,喜道。
“嗯!”小天點點頭。第七天的時候小天就發覺自己行動如常了,只是他很困,非常困,便是繼續沉睡。
匡少神秘的塞給他點東西,悄聲道:“拿著,餓了就吃!我不能多呆,否則我老爹定會讓我退伍回家的,到時候咱們兄弟見面就難了。你多保重,我盡量想辦法弄你出去。”說完,匡少便一陣罵罵咧咧地走了。
小天開啟那布包,裡面是幾瓶歸元露。
他笑笑,喝掉一瓶。
大乾公歷一百一十三年,九月。
轉眼小天已經在牢獄待了半年多了,除了匡少隔三差五的來看他,其餘小天再也沒見過其他什麼人了。當然,大鬧軍營的後續之事,他也從匡少嘴裡聽說了,只覺蹊蹺,也不多想,主要是想也沒用!
這半年多,小天在黝黑的牢獄,倒是讓他從浮躁的心緒中沉靜了下來。其形意四動已然自成一派,他甚至還將形意四動改了名字:‘無極形意’。
碧落遁也更進一步。四重境界,第一重,最基本的八個步法和八個身法;第二重,方寸之間;第三重,上窮碧落。
上窮碧落。也就是小天現在碧落遁的造詣。與方寸之間不同的是,此境界一成,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換言之,不懼圍攻,不敵之時,即便是退,也無人可阻!方寸之間只是方寸之內片葉不沾,並不利於逃匿。當然,兩者如能完美結合,那自然更好!
小天此時正在試圖將碧落遁與無極形意融合,若是略有所成,那便真正是進可攻,退可守!
“速度的淩駕!力量的無匹!招式的無相!”小天閉著眼睛,配合著碧落遁,運起了無極形意,口中振振有詞:“破極者,乃破除一切極限,瓦解敵人一切攻勢,任我魚肉!”
但見他手臂緩振,嗡然有聲,乘虛反實。舞了十招不到,周圍二三丈以內,已捲起數道風柱!這些風柱,互相排蕩,小天卻在勁風狂飄中,進退自如,起落飄忽,變化繁複。
大道無形,大象無聲!小天自己都沒有發覺他正一步步以正確的步驟靠近武道第七重:臨境!
大乾鎮南軍某軍營。
“林雨生,關於那赤炎軍總教頭梁雪澤的事情,你辦的不錯,我自有獎勵!”開口的正是那赤軍總指揮使方南天。
林雨生,也就是方南天離開鎮南軍,小天大鬧鎮南營的那天,出現在方南天身後的書生模樣的青年。
“屬下不敢領功。為了整治那梁雪澤,我搭了一個周晉鵬進去,他可是方大人您的得力助手!只是現在骨骼筋脈悉數破裂,成了一個廢人。”林雨生依舊恭敬站在方南天身後,似是深感愧意。
“哼!”方南天冷冷道:“你太看得起他了。周晉鵬那種廢物,在大乾軍中要多少有多少,哪裡算得上得力助手?!”
林雨生低頭沉默不語。
方南天轉過身子,看著林雨生皺眉說道:“只是……這姓梁的小逆子惹了這麼大的禍,居然到現在還沒有處決?!你就不曾去鎮南軍機處說道說道?以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可是死的都能說成活地的!”
林雨生躬身道:“屬下怎會不去軍機處彈勳這赤炎軍總教頭呢?只是,任我說破嘴皮,狀書寫的那梁雪澤罪該萬死都綽綽有餘,可鎮南王宋侯爺就是一言不發,沒說放人,也沒說處決!哎……大概侯爺也是起了惜才之心。”
鎮南王,聽名頭就知道乃是鎮南軍中的一把手,地位遠非方南天之流可以比擬。
聽的林雨生將鎮南王名頭都說了出來,方南天也不禁扼腕嘆息,搖了搖頭。在鎮南軍中,山高皇帝遠,鎮南王要保的人,就是大乾皇帝要他的命,也得費上一番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