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他力氣大的很,我根本就沒辦法抽身。
雲暮極很會玩花樣,先是拿了條綢緞綁了我雙手,又是用他的黑髮帶蒙上我的雙眼。
“約法三章啊……約的是何法?守的又是何章?”
我被他這一套組合拳動作給整蒙了,哪裡還記得隨意編的詞。
“再廢話,我不介意把你嘴也縫上!”
雲暮極此時更是以勝利者的姿態搶佔上風,我能感覺到雙腿明顯已經腫了,也提不起力氣。
“雲暮極,你敢?我恨死你了!”
“恨我也好,能讓你記我一輩子,我此生滿足矣。”
“你等著,我今後不會放過你的!”
“好,我等你來取走我的命,讓那些所謂的報應一一應驗在我身上!”
雷聲自遠方傳來,隱隱帶著天公怒火,驚得黑鳥逃竄,天地萬物被烏雲的陰影籠罩,島上原本歡樂的人群卻是在一瞬沒了聲與影。
我的話似對他起了激怒的作用,被他施以更加瘋狂的報復行為,痛的我幾近陷入暈厥,又被他強行拉回現實,繼續狠狠地刺激我……
外面的雷聲很大,我閉著雙眼不願理會,迷迷糊糊之中,指端被他輕輕握著,一股暖流湧向全身……
他給我輸真氣又如何,我依舊疼的不想和他說話:“我不喝,你給我拿走!”
雲暮極見我倔得很,只得先把藥擱置一旁,抬手要掀開我身上的被子。
“滾啊!我不想見你!我現在想死啊!”
看到手腳數不清的淤青我真要氣死了,抬手欲要打人,忽感一陣不適,侍女又得用熱水擦拭一遍,估計心裡悲催得很,剛處理好現在又要重來,雲暮極輕嘆擺手讓她退下,轉而坐至床緣,背對我哀沉說道:“你若少些反抗,就不會痛成這樣了。把被子掀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我裹緊被子,啞著嗓子怒吼一聲:“剛才看沒看夠?給我滾!”
雲暮極一雙琥珀瞳孔微微縮沉,視線縮回:“若不處理好,等到傷口感染了,你就知道怕了。”
“都是你的錯!都是你害的!”
我一把撩起被子蓋過頭,把頭埋進枕頭裡,悶聲大哭,絕望而窒息地回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你……”
雲暮極欲言又止,神情也不是方才那般淡定,做賊心虛的目光移向他處:“我讓侍女進來處理吧……”
……
雲暮極出來後,天已經黑了,一道道閃電,一陣陣雷聲,剎那間,屋裡屋外狂風大作,屋簷下如豆大的雨滴傾瀉而下。
金侍長正和刑風在一旁竊竊私語,因雷雨風聲吵雜,二人並未注意到剛走出來的雲暮極。
“大人,我們正要與您彙報訊息呢,正說著您就出來了。”
雲暮極好奇而笑:“哦?可查出什麼來了?”
金侍長呈上一些舊物,都是些過時的玩意,雲暮極指了指一塊黑布蓋著的圓盤,開啟看真是當年某些達官貴人遺留的“神藥”,據說這東西味聞久了便會上癮,想罷連忙命其將黑布蓋上。
“那莊主剛開始還嘴硬,但很快被我們搜尋到證物,眼見瞞不住,才一五一十供出一個重要的線人,那線人的頭目估摸是個六七品官員,頗有家底,兩年前每隔三月會來往東海找黑商幫運一批貨,因其特講誠信,報賬從未弄虛作假過,那些黑商也很樂意幫這個忙。大概是在兩年前的七月初,他們來島上借轉貨之由暫住幾日,莊主例行派人上船查貨,一查就知道了,他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不敢得罪上頭的人,因而也不依章法扣押髒貨……”
雲暮極負手立於庭中徘徊,冷靜之後,才開囗道罷:“不查了,那張漁網早已收走,就算捉到魚,也是死魚一條。何況現在這神藥也不流通了,查下去也無意義。自打出了京師那則醜事後,誰提起這種東西,必會受牽連九族的嘲笑。”
二人異口同聲應下,雲暮極轉身又回房裡,方才雖表現的神情自若,卻也瞞不過見慣人世的金侍長。
刑風與金師傅擱那站著隨囗聊幾句,當圖個熱鬧看,金侍長瞪了他一眼:“你如今是越發沒規沒矩了,我當初是怎麼教你的?”
刑風正要反駁,裡頭呼的傳來破罐瓷器摔碎的聲音,心生警覺,欲要開門闖入,金侍長將他攔下:“你進去做什麼?壞大人的好事嗎?”
刑風才恍然,年輕的他還以為大人在裡頭遭刺殺,果然單身久了,變得不食人間煙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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