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讓你走了嗎?”
小龍無奈飛了回來,小心翼翼趴在仙騰的手背上。
仙騰默了默,道:“你且說說那六人姓甚名誰。”
“有粲荒、苒素、漓北、瑰石、朝鳶和風嗚,都是跟隨龍三多年的兄弟姐妹,除了朝鳶是新加入的,修為未知,其他少則五百,多則一千二百……”
修為不過二千的,仙騰不會放在眼裡,當蹍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本座在你身上留下一個小炸藥,六個勸走五個就算你勉強過關了。”
小龍戰戰兢兢地點頭,仙騰將它甩了出去,回頭對我說道:“看來像郡主這樣坐立不安的人,不適合用此法進入識海。其實還有下策,但是如果郡主不會游泳,那就死定了。”
“我突然覺得餓一兩天也不是什麼事。”
我趕忙止住仙騰的壞心思,雖然吧,我會游泳,但這裡沒有小島爬岸,況且我限有的體力不足以在海上支撐多久。
仙騰眉頭緊皺,金色的瞳孔悄然暗淡:“可本座不願等了,寧願試一下,實在不行,就帶郡主回來繼續打坐。”
我對這條龍無語了!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其實,我憋了一整晚,很想大喊一聲:“老子不幹了!”
“……好吧。”
“事先說好,到時遇到危險情況可別撇下我不管。”
我信它個鬼!
但架不住它烤了幾個魚頭給我填飽肚子。
我驚道:“去海底撈屍骸嗎?呃……遺體。”
幼時的記憶裡,家鄉京城郊區有一條黑水河,那河水也不完全黑,河面除了冬季結冰外都漂著一圈圈綠澡,從北方運貨來的人說每次洗完手手上的黑絮粘在指甲縫很難擦掉,問我們也沒人知道那些黑色的東西是什麼。
京城偶有些男女殉情或婚姻不順,難解心緒便會找地方解脫。
而黑水河是死人最多的。
當年傳得最大的一樁醜聞便是吏部侍郎薛家小姐和有名富商之子雙雙殉情一事,因為家中父母不滿婚事,薛家向來看不起商人,一直在彩禮這塊挑事,這二人兩邊不討好,一時想不開,便投河自盡。
兩人失蹤了好些日子,直到撈屍人在黑水河撈到他們的屍骸,才知道他們殉情了。
“你問我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因為當時叛逆,好的不學,見撈屍這活掙得多,常夜裡偷偷跑去幹。那時大概八、九歲吧,也不是真的下河,幹這活有諸多規矩,我只敢遠遠看,很多時候和幾個撈屍人的孩子撿河邊的垃圾……”
“郡主在這行還頗有經驗的,本座帶你來真是值了,不過本座的意思不是去海里撈屍骸。”
仙騰像是精神得到滿足,嘿嘿一笑,我都看到他長尖的龍牙了,一連竄三個問號打在額頭上。
“看這些天柱上掛的鐵鏈,這是擒龍的手段,但現在本座不這麼想。”
我抓著龍角,讓仙騰帶我再靠近一些,這些鐵鏈粗大,觸之則有震感,似乎鐵鏈之下隱藏被困的巨獸。
“是……是白龍!鐵鏈之下是白龍的殘軀!”
就像一段電流閃過腦裡,但仍有三分不確定,這些通天柱給我的感覺太過威懾,讓我膽子變小了。
“本座給你個大袋子,白龍的殘軀出來後,你看見多少個分魂,就裝多少!”
仙騰迅速游回原來攀繞的通天柱上,扭頭看我,又提醒道:“見到就舉起袋子,待會風大,小心別掉下去,本座回頭再和你解釋!”
我咬牙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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