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在風中紛紛飄落,鋪滿了整座風憂城,使人彷彿置身於詩的境界。
灕江水平的有如鏡面,映出山峰的優美倒影,有的朦朧,有的清晰。
前面就是宋威的家,船伕慢悠划著船槳,聽我外來的口音,遂興奮地介紹這裡的風情,風憂背海,靠長遠的山脊,由於地勢特殊,在這裡可看到四季都有的景色。
七大門派中,風憂算是比較低調的一位,也沒聽過這個門派裡藏著什麼樣的絕世高手。
“小姑娘,你第一次來不熟路,可千萬別貪快嘗試走這的山路,這裡的山很陡,經常會有大塊的石頭落下來,很難走的。”
船伕耐心勸說,可能是看我姑娘家一人出門不太放心,我笑了笑打消他的顧慮:“大叔,我只去前面那一戶人家。”
船伕往對面一看,和藹道:“姑娘是要找宋威?瞧!這不出來了嗎?”
宋威家境貧寒,家住的茅草屋被風吹倒了幾塊木板,他重新拾起放回門邊,熟練得讓人心疼,聽到船伕的聲音,轉頭就見我們上了岸。
“阿威,你看看誰來了?”
阿威年紀約莫二五,看起來十八左右,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一雙眼睛充滿靈性,即便身上穿著破爛不堪的衣服,也擋不住他給人陽光帥氣的感覺。
船伕喜滋滋地收了錢,大搖大擺地開著船回對岸,留下我與宋威對視,我見過宋威幾次,就在城主召集其他門派前來商討戰事的時候,他會練兵,也會點兵,平時對新招募計程車兵也很好。
“姑娘好像是清風堂堂主?”
我頷首道:“正是,我叫夜霽白,宋先生,我們之前見過。”
宋威啞然失笑,一口記性不太好,推門招呼進室詳談。
我原話傳達,宋威認真聽著,眼裡卻深邃無波:“我這人前半生是有些功績,但何德何能,做都督之職,督管幾路軍隊,為軍事統帥?”
“先生,現在正值用人之際,軍中最是需要人才,您就別推脫了。”
宋威微微搖頭嘆氣:“我明白姑娘的意思,不是我怕居功自傲,引同行猜忌,而是冒然設立都督,這是要分權。”
其實宋威說的也沒錯,城主提出要設立都督,好像也沒和其他將軍商量,此舉也不知會不會引起其他將軍不滿?
“先生所慮我明白,其實都督一職,依照以前海軍封官的慣例,和軍事參謀的工作相差無二,而先生又是海軍之後,此前也有作戰經驗,雖然這次面對的敵人與以往不同,也是前所未有,但如果沒有先生督軍,我們的後方也難以保障,所以我覺得先生不妨一試?畢竟像先生這樣的人才,在如今的東海也難找。”
我言辭切切,懇求宋威能答應,說了這麼多話,也不知自己說明白了沒有,見他閉眼沉思片刻,半晌起身對我說道:“堂主,我想到門外走走,等我一會兒。”
人們常說,二十歲時起支配作用的是意志,三十歲時是機智,四十歲時是判斷。
風憂城山下的石碑刻著:忠厚仁義在,浩氣蕩河山。
“堂主,我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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