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別讓不可信任的人站在你身後。
丹婧凝視他,眼裡浮現一絲異樣的恍惚,目光飄飄移向他處,原本理所應當的事,卻變成她的一廂情願,怎麼到他的嘴裡事情的性質就變得不一般了?
雲暮極望著她,目光分外明亮:“你浪費我太多時間,這筆賬先記著。”
丹婧來不及阻止,被對方的法力打回原位,微微傾身,便見此人已奪門而出,暗夜的溼雨打散他肩頭的長髮,隨風一陣過,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丹婧心中忐忑,自古男兒少有的痴情種,在寒夜裡聽得格外清新。
“出來吧,他已經走遠了。”
丹婧優雅頸項仰成柔弱弧度,輕輕語聲:“我欣賞他,你這位朋友看女人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差。”
“哈哈哈,小侄女這是被他氣到了?本尊早說過,你跟他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會怕,能浪費三十年壽命的人,跟他有何道理可講?”
仙藤總算出來,之前一直東躲西藏,正好有個可露臉的機會,餘光落至邊角,一個侍衛從黑暗裡走出,單膝跪下。
丹婧睨了一眼,手撫裘袍,溫暖似懷抱,有些許無奈道:“怎麼了?”
仙藤神色忽變得肅然:“以後少管西秦朝政的事,雲暮極可以忍你,他身後的皇族未必可忍。”
“區區凡人,妄想稱龍道帝,他們還得稱我們為祖先,叔叔若是怕了,大可不必攪這趟渾水,既然貴為中立派,就該知道什麼話可說,什麼話不該說。”
仙藤臉色驟然冷降,礙於這層血緣關係,對小侄女的任性,他無法做到不管不顧:“我們是妖,妖的天性噬血,往往只需解決獵物而果腹。但人,有七情六慾,你是永遠也看不透他們的心思。”
仙藤不免輕嘆:“別以為本尊不知道,你把歸元丹的訊息放出去,將一切過錯攬在我身上,被迫將計劃提前,現在已經惹得那幾位老傢伙的不滿,你祖父還得替你收拾,不然他們早把你趕出龍族。”
丹婧不為所動,仍舊孤高自傲:“我以為多大點事,隨那幾個老傢伙說去,最好被我氣的不行,再也沒有力氣跟我鬥!”
……
黑夜籠罩朱雀大街,習涼等得快要昏睡,突然聽見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雲暮極一身狼狽破門而出,渾身上下淋溼不堪,四顧茫然,驚心掃了他一眼,著急地問:“她去哪了?”
習涼低頭抿嘴,指著燈火通紅的朱雀長街,道:“有一個身著白袍的公子來接她了,帶她去了那。”
雲暮極二話不說,正要往那如疾風般跑去,卻被勻涼抓住衣袖:“大人,可查到家父猝然離世的真相乎?”
雲暮極冷冷一瞥,薄唇深目,琥珀般的瞳孔幽深盯著:“是被龍族害死的。”
語罷,直接甩袖而去,不再理會習涼何等異樣的臉色。
風夾著雨星,像在地上尋找什麼似的,東一頭,西一頭地亂撞著。
路上行人剛找到一個避雨之處,雨就劈劈啪啪地下了起來。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潑的一樣,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
一陣風吹來,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風吹得如煙如霧如塵。
此時我和鳳驚羽正在一處廊間避雨,心想這雨何時下到頭,如果那把傘還在,是不是還能為我遮風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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