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炎月醒了,真是氣炸我了,使勁搖著他提不起力氣的身軀,想把他的腦袋撞清醒:“你這人啊,讓我怎麼說你好啊?”
紀炎月摸不著頭腦,看著陌生的環境,周圍一片破敗,一名穿戴宮服的女子坐在板凳上,一臉關切地看著他,還有面前氣得淚水汪汪的我。
“我一睜眼就來到這,差點被一個老太婆打死,好在這位姐姐出手相救,沒想到趕跑了老太婆後,你反而差點死在她的棍棒之下,這我不懂,你怎麼解釋?”
紀炎月吃力地撐著牆壁站起,雖然環境有些微暗,但是我能感知他健壯的身軀,兩人又彼此貼得近,我後退小步,指著他的腦袋。
“或許是兩股陣法衝撞,擾亂原先的佈局……”
我白了他一眼:“我是問你,為什麼還敢來?”
紀炎月情緒有些低落,他微微搖頭:“我收到一張用硃砂寫的字條,你也知道硃砂一般皇家御用,而且詛咒人死才會落筆,我看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敢把你害死,我叫他好看!”
我唉聲嘆氣,感覺想我死的人越來越多,我偏不遂他們的願又無奈,轉身對救我的那位玫嬪說道:“娘娘,你這裡可有水井?我想撈些水淋到他頭上。”
玫嬪怪不好意思,指著東邊那處水域,說道:“只有那裡,但那裡的水不乾淨,勸你還是放棄吧。”
“那是,死過人的水還淋到我頭上,我以後會死的很難看的。”
我朝紀炎月吐口水:“呸呸呸,淨說什麼大實話,你呀,還是忙你的事先吧,之前我眼睛恢復的不錯,若是能說服太子,將那位神醫請入宮中……”
紀炎月冷不丁發出笑聲:“正合我意。”
我乾笑著,玫嬪宮外的院落種著幾束花,她先去看看夜間有無著涼,正好現在沒了外人,我才得以肆無忌憚:“就算去了東海,你能保證我有好日子過嗎?”
“你那是聽了別人亂說,東海現在很好,王爺前些日還來信說,他會將那裡的海軍重整一番,只不過暫時先借用別人的名號。”
“是嗎?我聽某些人說的格外嚴重,就信以為真了,我曾找過顧北邵問清楚事實,如果說太子是偽君子,那他就是真小人了,不過這人也挺有趣,你們兩個是不是認識?”
紀炎月似乎不願聽有關這人的任何言論,不耐煩說道:“他親口告訴你的?”
“……是雲暮極,看出來他是想挑撥我倆之間的關係。”
我拍了拍他滿身塵土,又氣又好笑,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是一隻老鼠的傑作,說到老鼠,紀炎月突然感到一片閃電閃擊他的腦殼:“糟了!我把它落下了……”
“誰?”
“你說的那隻老鼠啊,完了完了,沒有它來帶路,我回不去了!”
這個傻憨憨,原來每一次冒險都讓一隻老鼠幫他帶路,說出來笑死個人,我就說這人怎麼總是迷之自信,原來如此。
“來了老弟!”
我尋著聲音從何處傳來,紀炎月指著頭頂上方,我沒見到人,“叭”地一聲,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落入雜草堆裡,紀炎月趕緊過去亂翻一通,抓到一條小細繩,將整個老鼠提起來。
我驚呆了,這隻老鼠咿咿呀呀喊得太痛,紀炎月早就習以為常,手指戳向它的肚子,大老鼠吐出一口黏黏,沒多久就可以睜眼看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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