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樣放過他了?”
皇家御用侍衛欲用命令的口氣指使他去當太子的刀,他可不會任人擺佈,收起周身凜冽的寒氣,唯獨那咄咄逼人的架勢,從未休止:“我來之前,家主吩咐過,太子殿下提出的要求我等儘量滿足,但必須以家族榮耀為先,我族先前得罪過顧老賊,如今還是拿他沒辦法,正巧他來了……”
北冥寒雪是燕君身邊的十常侍之一,顧老賊聽信讒言,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他打發到南下,還以重罪懲治他的家族,實在是無理取鬧。
“你這皇家御用侍衛是空有名號嗎?我怎麼見你這手法比不過方才飛簷走壁的那小子?”
“你可真夠囂張!難怪太子殿下敬你三分,讓我等悉聽你的意見,卻不想碰上了個豬隊友,魏王終日酒池肉林,將來不是個成氣候的主。”
“學涯,在貴人面前不可傲慢,他說的有道理,咱們力量懸殊,鬥法尚且打不過紀炎月,更何況是顧老賊?”
北冥寒雪格外驚訝,原來是飛簷走壁的小夥子才是皇家御用侍衛,言語間的試探看來是不滿意的,他急忙正了正臉色,拱手相道:“紀炎月哪怕學到顧國師一星半點,恐怕我等今日就要交代在這了。”
……
旭日冉冉升起,清晨的一縷微光破曉降臨,照亮了宮門豔麗,滿目人才,東越的皇宮很是華貴,各路紅牆瓦綠,帝道蜿蜒而長,龍騰之氣絕無僅有。
旗幟在風中不敗不倒,寒如霜雪降,人氣精猶在,當視角放遠整個京城,有人站在高高的樓閣之上,發了愁:“遙想當年,乞丐幫的老大就是在這裡發家致富,東越京城風水養人,果然是名不虛傳。”
阿哲伴在顧國師身側,只覺得此人一下子身形高大起來,穿了幾件薄衣,一點都不畏懼寒風,顧國師慢條斯理地抽出手巾,將鼻涕全都擠出來,接著又說道:“可別把那隻鸚鵡冷壞了,本國師花了數月養它,吃壞了不少銀子。”
“大人……”
“怎麼說話?”
阿哲皺著眉頭,那眉頭都快擰成八字:“可是大人,這次去是受了君上的吩咐,委以禮官重任,還有密令交代,雖然這些我都一一和你說了,但為什麼你卻偏偏不讓我入宮呢?”
顧北邵輕蔑一笑,今時今日,阿哲何其拼命,爭取早日位列高官,與國師大人並肩而行,可在某人看來,有些事確實多餘,例如這次。
“你自告奮勇地爭著出使的資格做甚?大權交在你手裡,你拎得起放得下嗎?”
面對顧國師嘴炮彈般的攻擊,阿哲早就退去了以前的傻氣,轉而想要以平等的姿態與其說話,殊不知兩個都是瘋子,為權力執迷不悟。
“我……我沒有錯,大人可還記得錢袋的事?如果我沒記錯,之前我欺負的是夜霽白的侍女,就是欺負在她頭上,您又冒昧提出婚約?這是佔盡人家便宜了……”
顧北邵當即臉色大變,掄起拳頭教他做人,今日身體著涼不舒服,也不想費多大力,誰知阿哲的嘴仍不停歇,衝著他罵道:“你寧願用二十座城池換得一位嬌妻,這樣出賣國家的事情,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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