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信誓旦旦地走在後頭,繞有興致地看著前面幾位方才執意留下單獨面見太子無果後的老臣,說的那是一把辛酸一把淚,語重心長後生卻不聽。
翰林院士與劉將軍先上馬車,無意間餘光瞥見後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翰林院士面色冷淡,放下馬車簾,劉將軍忍不住開始出言譏諷:“年輕顯得不自量力,還不怕死地往槍口上撞!”
翰林院士有些詫異:“我以為,將軍會用以前的老套路逼太子做決定……”
劉將軍都聽不下去了,怒聲打斷:“那是以前,你也會說那是以前,西南邊境是太子殿下最後的底線,大半暗衛是從那裡的天機閣培養,敢在他那邊動土?剛剛那傻子是瘋了不成?”
傻子說的是郭侍郎,劉將軍冷聲一哼,還沒出盡這口惡氣,這種被推出來的小人死不足惜,這人的背後之人是誰還不好說,聽說皇上並沒有得病,為的是考驗太子的執政能力,不過在翰林院士和劉將軍二人看來,沒有誰能拿一個國家來開玩笑,即便是這個國家的君主。
“將軍不打算插手嗎?”
劉將軍罷了罷手,翰林院士深知不必多問,吩咐馬伕送將軍到將軍府一程。
裴炎對著這輛馬車看了好久,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早年的他習過文官,後來文官仕途難考,他回老家鬱悶了幾年,不幸染上惡疾,差點半隻腳踏進死門關,死裡逃生的他決定改戰武官,闖南闖北履歷戰功,尤其是南下難民作亂之事,處理恰當好處。
太子有意將其招攬麾下,裴炎言語模糊涵蓋而過,引得太子不滿,上書告狀其生活不檢點之事,皇上聽多了壞話,冷落了他好幾年。
文秋想上前搭話,裴炎見大部分官員還未離開皇城,拒絕接話,並表示北燕難民收容的問題等著他處理,恕不能奉陪。
……
我這人在南楚的兩年呆久了,一時忘掉改掉禮儀,好在太子並不怪罪,吩咐內務府打點東宮安置事宜,問我:“小白,你在外,孤很不放心,東宮都是孤的人,不會讓你受到分毫傷害。”
“謝大伯,不過,我想先回家一趟。”
還記得紀炎月說過,他還沒回來之前,先不要去寧王府,我有點後悔把話說出來,畢竟我比較信任他,太子當然不樂意,輕咳幾聲:“那裡還在修繕,你去了,怕你受傷。”
“啊?水泥費、人工費、木材費……那會不會很多?”
我擔心是多餘的,一國太子會付不起一個小破爛王府的裝修費?太子見我真會說笑,接著問道:“孤聽文大人說,你從西南邊境返回的路上,遭到楚軍虐待、歹人行兇、部落襲擊?”
太子三連擊,聽語氣就知道有多憤怒,轟炸一道閃電從我身邊劈下,真怕我趴著的桌子突然間裂開。
“是齊王?”
我點了點頭,罪魁禍首就是他。
“還有云暮極?”
我用力點頭,然後又變卦地略微搖頭,這傢伙確實救我和紀炎月兩命。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先前從寧王府逃出來的犯人已經被我軍抓到,如此以來,還寧王妃一個公道,孤要他以命償命!”
“啊?”
我不寒而慄,聯想到太子以前做過雷霆手段的事,直到茶杯摔碎,我不得不清醒面對殘酷的事實,內心抗拒這可不像是真的,太子是出了名的虛情假意,他說的話未必是真的。
太子見我咬著嘴唇,心中更加有數:“往事不堪回首,有孤在,不會讓他傷害到你,只要你能留在東宮。”
想要軟禁我就直說,拐彎抹角甜言蜜語,能不能像個君子?我心裡氣得慌,又奈何不了他,不過我倒是懷疑太子是說謊想套我的話,紀炎月身手很靈活,不是那麼容易抓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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