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身在偏遠山區之地,麻煩少不了,一行人途中居然發現少了一些人,幾次核對,才發現事情原來不簡單,過多過少與小鎮經常失蹤的人口有關,往往是透過歪門邪道,蠱惑思想,讓這些人一步一步深陷牢籠。
武安侯在軍中很有威望,深得人心,部下得了毒瘡病危,是他親自吸取毒液,救人一命。
此刻他站在山頭眺望遠方,可見幾個部落忙著開火生飯,採用的器械較為原始,類似返璞歸真的生活。
武安侯見我來了,恭敬行禮:“郡主,我知道你是為何而來,但這其中牽涉的關係很複雜,我寧願損些人馬也要將你安全護送歸朝。”
我搖頭不解,問道:“為何這麼說?你一向深得南楚那位信任,難不成丟失了這麼多人,他會置之不顧?”
武安侯眼神變得暗淡迷離,或許有他的迫不得已,但為了我一人,損兵折將很不值得,奮袖離去,隻身前往一處隱秘的叢林,夜晴說過,等出了南楚,就不是她能插手的事,而是另一位笑裡藏刀的男人。
合著以前聯絡的暗號,我輕拍三聲手掌,樹影風行婆娑,烏鴉盤旋空上,我不曾發覺身後悄然跟來一個男人,敏銳的聽覺激發我殊死搏鬥的意志,拔出伸縮劍,與小刀迎頭一撞。
“你是夜晴說過過來接應我的人?”
男人寬敞的大衣不知隱藏多少刀劍,戴著漆黑的面具,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比其他任何舉動,彷彿更能說出許多話。
男人單膝下跪,將方才抵禦我伸縮劍的短刀插在地上,人聲沙啞而清冷:“參見郡主,不知郡主有何吩咐?”
我冷笑一聲,除非親眼所見,否則我還是保持懷疑態度:“你不打算亮出令牌?我不想誤傷友軍。”
面具裡傳來沉悶氣聲,似乎此人任性叛逆,看著不像是個能服管教的人,單當看他直接亮出父王的貼身令牌,這一刻讓我主動打破冰封:“你叫什麼名字?”
“無名無姓,郡主若覺得哪個名字好,賜予我也可。”
我拍手稱好,隨意依靠在一邊的樹幹上,也將伸縮劍插在地上,對他說道:“你叫阿樹吧,看你身姿健朗,有如樹幹挺拔,我這次找你,不止為了我自己,最近人馬缺失,你可知他們去了何處?”
阿樹得到我的默許後才敢起身,不過其散發的冷氣,依然是在告誡我不要有過分的舉動,這人有趣也奇怪,他想都不用想,直接道:“被抓去當信徒了,地點在南疆。”
南疆?
我記得地圖上標寫一處南邊沼澤之地,叫南石林疆,按照這邊的說法,一般人喜歡簡稱,距這裡足足有二百里,怎麼可能三天五夜就被人抓到那呢?就算快馬加鞭,也需要十天才是。
阿樹解釋道:“走山路快些,南疆並不侷限於一處彈丸之地,由於其將無數信徒擴張變大,實際上這裡的小鎮也受到了影響,郡主受小人矇蔽,不知真實情況,正常不過。”
這個阿樹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他可以屈服位高權重的身份,但如果這重身份的人哪裡令他看不順眼,則當面指出,直言不諱,而且我隱約覺得,他的話還帶著一股威脅之意。
武安侯肯定還對我隱瞞一些事,偏遠地區戰亂頻繁,書寫無數罪惡的歷史,就算人口失蹤在這裡是常有的事,但身為護國安邦的軍隊,損失將近四分一的人馬,太過反常必有妖。
“郡主,我得提醒你一句,南疆又稱崑崙雪山的後花園,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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