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攝政王府,聽慣了將死之人掙扎,倒想找些活物尋尋樂子,一向都是雲暮極獻計討好,外邊再敢民生怨道則殺一儆百,讓那些不知好歹的人瞧瞧。
攝政王每當處理完公務後,總得找些試毒之人玩玩,煉製他新制的毒藥,若覺得無甚玩趣,便會殺人取樂,留下一攤死肉也不浪費,做成人皮面鼓也好,做成樂管擊打也好。
“早在四國聯盟之時,本王便看出你的異樣,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對那東越郡主執著不放,也難怪向來低調的東越太子會有失態一次。”
攝政王配上葡萄美酒,屏風包圍觀看毒人自相殘殺,最喜鮮血噴射而出的聲音,甚至百看不厭,當然也有不滿意,不滿意就要一定滿意為止,他大聲呵斥,兩個毒人如同中邪一般,砍斷對方的手和腳後,居然一點痛感都沒有。
雲暮極滿面春風,笑容卻滲人,無疑是遺傳了攝政王嗜血成性,只見他舉起葡萄美酒,回以尊禮:“兒臣是為我大秦考量,即便預言真假暫未定教,值得一試又何妨,讓這位百年一遇的鎮國神獸坐鎮我大秦江山,收復四海歸西指日可待。”
攝政王突然神色凜冽,血光殺機僅在一念之間,舉起酒杯向雲暮極砸去,怒斥他意氣用事,只為大秦江山著想,也不為他著想:“畜生,本王看你是被女人衝昏了頭腦!”
屏風,地板,甚至是臺桌上沾染了毒人廝打噴射出的血氣,看似打得精疲力竭,攝政王發洩恨意,命人給兩人種下致命瘋狂之毒,精神麻痺產生錯覺,誤以為對方是恐怖的怪物,兩人很快隨即為求生而戰,身上的皮肉也快撕乾淨,但不停跳動的心臟卻更加生機活力。
雲暮極早已習慣,他從小就是個缺愛的人,不懂什麼是愛,只知道利用人心,關於這份預言的真假多半是真的,不然東越郡主哪值得他人掏心掏肺的付出。
“父王……恕罪。”
雲暮極被罵的狗血淋頭,不敢有任何不滿,攝政王倚靠在獸皮椅上,不覺舒服自在,提起女人就厭煩,幾日前南楚的貴妃一命嗚呼,這宮裡的女人就沒一個安生,雲且夜的王妃哭得死去活來,哭了又暈,暈了又哭,矯情,真是矯情。
“雲且夜是不打算帶兵打戰了?”
雲暮極連連應聲:“不是,他家的王妃難以承受喪母之痛,他說過要多陪幾日,軍事暫且由兒臣來代管。”
“哼!真是可笑,實則荒謬!”
攝政王看兩個毒人的表演越看越無味,手腳都被砍去,就剩齜牙咧嘴對咬,雲暮極大拍手掌,又有幾個毒人準備上場,為了讓攝政王消消氣,這一次來的毒性更猛,更殘忍。
“一個女人能成什麼氣候?不過沾沾這運氣也是好,等驍麒回來後,給他做妾,繁衍子孫,到時再看如何吧。”
雲暮極當然不情不願,想做一番請求,但攝政王只勸他好自為之,最好的東西是要留給自己最愛的兒子,區區一個雜種妄想擠身九五之列,簡直做夢。
雲暮極這下臉都青了,他費盡心思這麼多年,到頭來一句話否決他付出的所有努力,他為了攝政王,為了整個大秦,不惜一切代價取得鎮國神獸,現在全都將化為泡影了。
雲暮極痛定思痛,快速調整情緒,不,將來還是個未知數,攝政王還在考量,他也說了到時再看如何,是不是隻要身邊只剩他一個兒子,就沒有迴旋的地步?
雲暮極想開便覺得好,幾道血痕滑落他側臉上,這兩個毒人打得興奮不已,他越開心,慢條斯理抹去渾濁不堪的濃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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