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換句話說,娘娘你太著急了,昭和公主現在還什麼都不懂。”
顏妃不聽,正好她兄長與幾名大臣經過此地,我隨便找了個藉口快速離開,武安侯內心疑惑不已,自己的妹妹怎麼就胡亂大發脾氣?
幾名大臣各自寒暄一會後,便給兩兄妹獨處的時間,顏妃橫了武安侯一眼:“前朝的事都解決了嗎?要不要我這個妹妹做一回惡人?”
武安侯竟無言以對,淡定抹了額間的汗,讓一眾宮女太監都退下,顏妃卻一肚子怨火發洩使勁憋著,愁壞了武安侯連連安慰也無計可施:“其實郡主說的不無道理,東越太子心思叵測,我看昭和那孩子挺好的,若給那些人糟蹋,我們豈不是養大的白菜給豬拱了?”
“你還向著她?”
顏妃一巴掌要打下,懸在空中,被武安侯苦口婆心勸導:“你不過是效仿貴妃之舉,為我們的將來有個靠山鋪路罷了,昭明公主是嫁的好,可我們的昭和就不能與她比了。”
“你的意思是東越太子這門親家遠比不上西楚攝政王高貴?事實是如此,但……”
顏妃自覺理虧,不甘心一輩子屈居人下,但她這麼多年來未曾有過子嗣,何嘗不著急?如今將昭和公主收為膝下,卻又無利可圖,這可把她氣得要暈厥,翠雲與武安侯扶著她,引她更為不滿:“皇后有三皇子,貴妃有昭明公主,那本宮呢?”
“妹妹,凡事想開點,你不有陛下的寵愛嗎?遲早會盼得出頭,若是路途艱難,兄長會陪你一直走下去。”
顏妃有些出神,目光呆滯,武安侯遞給翠雲一個眼神,暫且讓她心靜片刻,她依舊很悲觀:“幾月之後便是選秀,本宮已是半老徐娘,陛下的寵愛能維持多久?兄長啊,縱使郡主說的是事實,東越那些人物是不好對付,昭和心思單純,形同沒有價值,可否指望她能幫到我們?”
“唉……你暫且先教好昭和,旁的別亂想。”
……
心情鬱結,我頭疼總是說些自相矛盾的話,倚在馬車上睡了好久,解藥仍在齊王手上,夜半時分驚醒而胡言亂語,是夜子悠把我喊醒,馬車被人攔下。
“公主,你這讓我們很難做,王爺有言在先,不讓你與郡主親近。”
“出了事本公主會擔當,無話可說,郡主先前在本公主這裡落下一物,現在物歸原主。”
雲湖公主傾城一笑,歲月從來不敗美人,她手裡包裹之物我隱約猜到幾分,侍衛想要當眾檢驗,被她厲聲呵斥:“放肆!皇兄教你沒規沒矩?”
“不敢,只是王爺吩咐……”
“本公主說了,出了事本公主擔當。”
也好,目送侍長交到我手上,我笑以應答,這裡是孤寂冷淡的宮道,深宮一女子該如何面對這漫長的黑夜?我不免有些心疼,雲湖公主一身素衣,獨自在風中凌亂。
“多謝公主。”
話已說完,馬車繼續前行,尊貴的公主只能退居一旁,我看著手裡兩物,一個是父王給我的護身符,另一個不要也罷,雲暮極眼中的定情之物即簪花化蝶。
回來時,齊王派人傳我問話,我面色青白,身體極其難受,行禮的姿勢都不對,最後裝作老實說道:“王爺,你把我幽禁在府裡,我很容易想不開……”
看一眼地板,我累得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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