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休要聽她胡說!我這是幫王爺辦事,這個妖女多次出入宮闈,鬧了不少事端,現在就將她就地正法!”
虧安人長了一張正義的臉,這樣弟兄們看著順眼多了,這才像他們的老大哥,反正安人說話算話,若真有錯,那就由王爺來治。
琴行試圖掙脫繩索,卻也是徒勞,被安人綁緊在後背,挾著她就要到齊王那秉公處事,明察秋毫,雖然在此期間他放過水了,做過模稜兩可的事,但當初的確是得了齊王的吩咐,在琴行沒有越過底線的時候,密切監視她的舉動。
我不放心,跟得上去,安人的弟兄們欲要攔我,差點一個伸縮劍給劈過去,我瞪了小茶一眼,她瘋狂搖著頭表示,並沒有向安人通風報信。
“安人,安大人!”
漫步於長盡的走廊,急匆匆地腳步敲擊著木板,形成有節奏的音律,聽見身後的動靜越來越大,安人生氣地回過頭:“郡主來了正好,待會讓王爺好好治你的罪……你至少得把自己整理一下吧?”
我看著滿身墨水,粘得黏糊抹不掉,恐怕這身衣服都給廢掉了,可憐我花的好價錢,那可是我做女工換來的,見安人插著腰像頭狗熊一樣盯著我,不好意思笑道:“王爺方才不已治過我的罪嗎?你看我全身亂糟糟的,能否可憐我一下,讓琴行把話說完?”
我淚水汪汪,厚顏無恥的狗尾巴跟著在安人周圍搖晃,安人露出鄙夷之色:“等到了王爺處,再說也不遲……”
我揚起自信的嘴角,搖著手讓安人湊過來,低聲說道:“其實有些事呢,只能讓我們三個人知道……哎,你湊近些?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總是板著臉色,難怪沒有姑娘喜歡你……”
安人強壓制怒火,低沉地發出咆哮:“你敢說花招試試?”
我拱手致謝說不敢,安人一手拉著琴行的胳膊,很用力地將她拽了過來,吩咐身後的弟兄們靠一邊,待會得到的情報會向王爺反映。
我勾了勾手指,將聲音壓得最低:“安大人,其實萬事好商量,先前王爺不抓琴行的時候,我早就看出了端倪,要不給我一些提示,你們在打什麼主意?或者說,王爺還算通情達理,可以縱容她到眼皮子底下做事?我倒覺得不合常理,你能否說說看?”
安人白了我一眼:“廢話還真多,你怎麼不去問問王爺?問我作甚?”
我扶著腦袋,痴呆望天:“我想啊,可你家王爺性子孤傲,我問了等同於白問……”
“那你還是跟我去見王爺吧,省得天天疑神疑鬼,自己又不安分……”
安人算是遇上了此生讓他最為致命的打擊,琴行彷彿蓄謀已久,一手就戳中了他的軟肋,這一刻他是疼痛到極致,因為張口太大下頜都脫臼了,琴行替他鳴不平:“對不起,我終究還是動手了,郡主,也對不住你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琴行將我往安人的懷裡撞,瞬間可以數很多個星星,安人的弟兄們一邊拉開我,一邊扶著安人,琴行趁此機會快速跳到房頂,接著輕功騰空一躍,這是要逃離齊王府。
但可惜的是齊王府的侍衛可不是吃素的,一支箭將她射落了下來,重重砸在地上我都感覺到疼,一會兒聽見那邊傳來大喊大叫:“該死的白毛鬼,滾出來!老孃知道是你!”
安人痛得六神無主,被弟兄們緊緊抱著,生怕他喘多一口氣要死要活,我怕他下一刻就要暴走,趁他還未走出痛覺,我墊著腳尖快步離開了,穿過一道院落,到了琴行摔倒的地方。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守在琴行的身邊,圍著她一直轉,突然從袖裡掏出一瓶藥,想要滴入她的嘴裡,她的雙腳動不得,不能被人佔了便宜,我當即喝斥道:“住手,你要對她做什麼?”
老者悠悠抬頭,滿臉划著幾道傷疤,看著像箇中年男子,他向我陪笑,將藥瓶收回袖中:“這是哪來的毛頭丫頭?能在王府中穿行自如……王爺膝下無子無女,莫非你是?”
“哼,東越寧王府郡主夜霽白!”
對面的人樂呵,端正步伐向我逐步靠近,我不是好惹的,抽出伸縮劍以防萬一,聽著耳邊傳來官話說的不準,帶有濃重口音的話語:“原來……是到南楚為人質的郡主,王爺下過殺令的女人,與你有何關係?”
“呵,又與你有何關係?你手裡拿著藥是什麼?為何要對她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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