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行說了每次出攻的機會都很難得,須得鄭重把握,我從袖內當即給出一個錢袋,砸在桌上,於心不忍道:“給小朋友們買衣裳買糖果吧,不是全給你,就怕他們養成貪得無厭。”
我從錢袋挑出二十兩,交給琴行,她愣了一下:“郡主,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挑眉,心裡莫名高興,將錢袋收回去了,琴行說道:“我聽聞前些日子金山那邊被炸了,鬧出不小動靜,各國高層已經開始暗中斂財,老不死那邊很快也會有動作。”
我有個壞的想法,偷金山裡面錢,這個是膽大包天的事,要被南楚國法治罪,不用猶豫太久,我就放棄:“萬一事情敗露,我們可沒好下場。”
琴行卻搖頭說不:“郡主天真,不知道黑市裡的交易,可用他物退換金幣,雖然挺古老的做法,但我認為可冒險一試。”
我半信半疑:“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是有把握了?我且問你,金山是南楚國有,其中參雜幾方勢力?你可有機率從他們手中逃脫?”
“這……太多了,不過黑市交易裡面的水分很多,能否抽幾成還得看人說話的本事……”
我罷了罷手,勸道:“還是別冒險了,還有一年我便回東越,不想再惹出事端。”
琴行也識趣,不再過問金山之事,可內心不是這麼想,半晌,說道:“郡主,這點錢似乎不夠,孩子們有幾個得了重病,得趕緊找大夫瞧瞧……”
我將袖裡的錢袋重新丟給她,分出一些銀兩,問道:“這些夠嗎?”
琴行臉色黑沉,郡主真是小心眼,多一點都不給,見目的達到,越索取越引來猜疑,她謝道:“多謝郡主,我此去可能會久些,勞你替我向公主說一聲。”
琴行簡單收拾,直接離開房門出去辦事,我看著她越來越遠去的身影,摸著袖內鼓鼓的錢袋,心道,還好給自己留了些。
……
丞相府內,駱相收到訊息,金山那邊被安放了數個不明炸藥,最先進去的那一波人估計已被炸死,他心裡擔憂的是他那幾個侄子,萬一出了事如何向親族交代?
來回踱步,激起悶氣上湧,駱相撐在椅邊,丞相夫人見此,急忙上前扶著他坐下,卻坐而不安,勸退丞相夫人下去:“將藥帶過來,一天天的,總想扶老夫做甚?”
丞相夫人臉上的皺紋比駱相還多,一副愁眉苦眼的模樣,讓人看了都覺得掃興,管家已將藥送過來,丞相夫人慾要親自喂藥,駱相怒得不耐煩,對著她又是一頓數落。
這時,一府裡的僕人匆匆向前稟報:“丞相大人,司馬將軍攜少將到。”
駱相聽這名號就犯起頭疼:“司馬將軍?他大遠跑來是給老夫祝壽的嗎?”
話雖如此,他人遠道而來,逐客而去,不成禮尚往來之規矩,礙於各自面子,駱相最終還是讓司馬將軍進來。
司馬將軍心情大好,說起話來眉飛色舞,身後更是跟著年少成名的少將,畢竟由此拼搏的後輩,身後之事高枕無憂,知道駱相羨慕之意,說話也客氣很多:“丞相大人,老夫今日前來,是受齊王殿下一份囑託之事。”
駱相淡淡回道:“王爺有何事要說?”
“金山那邊出了大事,事關我朝福澤氣運,王爺想問,為何前去雍文城的關卡的蝶印變了通?陛下為何不貼關文告知?您身為近臣,不會對此事不知曉吧?”
駱相沉著應對:“京城為我朝開通大道,陛下若貼官文,豈不惹權貴斂財之徒私仿蝶印,齊聚金山?司馬將軍也是久經官場之人,不曾通情達理?”
駱相欲想涵蓋,司馬將軍也不氣惱:“可是,我朝護兵也才進去了一半,另一半擋在了門外,丞相大人,金山裡面的兵力不足以抵禦豺狼虎豹啊!再此下去,先祖留下的財脈危矣!”
駱相自然略有耳聞,臉上並無擔憂之色:“老夫已給劉將軍傳信,有老夫的信物進城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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