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兄?”
紀炎月聽著熟悉的聲音,馬上就有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勾起玩味的笑容:“怎麼有如此閒心到這玩呢?”
紀炎月生氣極了,一巴掌打痛那人的手,抽身出來,說道:“大庭廣眾,某人還真不知廉恥!”
那人看著像紈絝子弟,衣裳半露出胸膛,許久未曾清理的鬍渣又野蠻瘋長,看他還穿著漢服,若是穿上異域風格的裝束,還怕旁人認不出這是個行腳商人?
事實是他的確是個行腳商人,一雙赤腳走遍天下,沿途賣些別緻的玩意,見紀炎月不以為意,大叫不好:“別對我一聲不吭,哎?你之前不是對我囊裡的那個寶貝感興趣嗎?現在便宜賣給你,要不要啊?”
紀炎月面無表情,淡淡說道:“你出多少錢?事先說明,前一任金主的工資已被我花完了,剩下的我得當飯錢。”
那人眉頭一挑,眼裡放著金光,伸出手就是五個手指,紀炎月不解其意,卻從最小价說起:“五十兩?”
那人搖頭,五隻手指搖晃了一下,紀炎月已經開始下意識地摸口袋了,邊摸邊說道:“五百兩?”
那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手指指著紀炎月,哀嘆道:“咱倆的友誼真的要緣盡了嗎?大哥,我還要飯吃的?”
“五千兩?”
“五萬!”
……
紀炎月直接走了,撒野的腳丫子在來往的人群中穿梭,後面的行腳商人窮追不捨,口中有哀求之意:“你也太小氣了吧?一點點都不捨得?枉為我以前帶你好吃好住,你卻從此拍屁股走人了!”
紀炎月伸手叫停了他,語氣服軟:“我也得吃飯,剛被金主趕出來沒多久,我能活到現在已經不錯了,一口價,二萬兩?”
行腳商人氣得肺都要炸了:“你就是蠻橫?哪有你這麼要價?”
紀炎月轉身就走,留下一聲空嘆,行腳商人想抓他的手又被他甩開,他還說道:“大老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哎?你別亂跑,這裡人多口雜,有些地方不能去!”
行腳商人說著又追了上去,險些碰到放在籠子裡的野獸,大叫救命,胡人瞪了他一眼,拿著掃帚轟他出去妨礙生意。
……
雲暮極求到一支籤,僧人說這是上上籤,心中所想之人必為貴人。
雲暮極心情大好,又添了些香油錢,想問問僧人可否說些未來運勢的細枝末節,僧人卻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施主若能聽天從命,可造福後事,若不能,要及時醒悟。”
雲暮極若有所思,問多一句:“方丈,如果有一物,能撼動天地,我若取之,後果如何?”
“天命所歸,悉聽之。”
“如若天命被篡改……”
“不可,人不能勝天,天乃宇宙,首創萬物,規則所行,自有定數。”
侍從匆匆上前在雲暮極耳邊低聲說話,雲暮極嘴角微揚,向方丈致謝,遂轉身離開寺廟,重回繁華的市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是懼怕他,還是被喜怨的氣場折服,紛紛讓出一條道。
侍從說道:“屬下見他們趕去黑市,那裡是妖蛇的地盤,大人可要前去?”
雲暮極冷聲道:“當然要去,沒有我,他們出不來。”
雲暮極看向街邊一賣糖葫蘆的大漢,算是洋溢著中原氣息,妖蛇是中原人,也喜歡小孩的玩意,讓侍從過去全包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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