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親隊伍經過一些時日,眼看前方還有幾座城牆便到了秦楚交界,由雲暮極下令,稍作休整,一架馬車最快停了下來,竟是昭明公主的婚嫁花車,只見裡邊的人大呼小叫,不知道的是以為出了大事。
“大人,不如請隨行太醫過去診治?公主這一天天老毛病犯得慌啊。”
雲暮極斜了他一眼,語氣甚是不屑:“為何要為他人如此低聲下氣?公主不是從小習武嗎?這點苦都受不了?你捫心自問,我們出行這般長的時間,有少給她休息的時候嗎?”
雲暮極一連串發問逼得侍從無話可說,他接著道:“放眼四國,就屬南楚的公主最為囂張,陛下的後宮那司貴妃不正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新婚大夜,也敢給陛下一個下馬威……”
“不過……這位公主顯然溫順很多,公子已經過去照料了,這幾天也沒閤眼。”
“呵,我就是要挫挫她的銳氣,省得與貴妃這樣礙事的女人聯手起來礙我大事!”
雲暮極奮袖一揮,著實沒眼看去,沒走幾步突然轉身回來,目露寒光,氣勢跋扈:“離外城還有多遠?”
侍從答道:“就剩幾十裡了。”
雲暮極眉頭緊皺,心頭裡擱著大事,神色不明地望向遠方隱約可見的大外城,幽聲說道:“待會上路,加快馬鞭!”
侍從雖不解,但恭敬聽命之,還沒等他回去覆命,突然一匹野馬橫衝了過來,雲暮極將侍衛推去一邊,借住功力登上了那匹馬背,緊緊地拴住馬繩,馬兒受到刺激,當即頭腳仰天,雲暮極要是再抓不緊,可要掉下摔斷筋骨了。
“雲踏火,休要無禮!”
一聲暴吼,如雷轟頂,野馬慘聲連連,雲暮極一拍馬頭,過後居然四肢著地,脾氣也洩去了不少,只留著四肢頻頻蹬地,順著那聲音的方向,帶著雲暮極也一起過去了。
中年男子氣宇軒昂,留著美髯枯虛,再現當年雄姿英發,他撫摸著馬頭,也不正眼瞧上雲暮極。
雲暮極也不生氣,從馬上下來,對這位男子恭敬有禮道:“暮極見過司馬將軍。”
司馬將軍不搭理他,幾個南楚的將軍走上前來,當即樂得盡說家鄉的話,道盡風俗習氣,雲暮極聽不懂,只能冷冷的靜待在一旁。
“公主在哪輛馬車,老臣這就過去覆命。”
雲暮極湊上前去,搶了一位將軍的發話:“司馬將軍且隨我來,公主在一僻靜處休息。”
被搶了話的將軍很是不滿,想要怒斥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卻被司馬將軍攔了下來,冷聲說道:“那便有你帶路吧。”
雲暮極邀著幾名將軍也一起過去,領頭走在前頭,臉色變回了原先的冷血。
此時,翠茗扶著昭明公主在一棵大樹下休息,又餵了她一些湯藥,總算能見氣色緩和,雲且夜緊緊握住昭明公主的手,也不知是哪種雜症讓這手心忽冷忽熱,安慰不住愛人。
昭明公主迷迷糊糊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胡話,翠茗搖了搖頭,她是奉貴妃之命擔任公主陪嫁,從小是貴妃心腹的她,已是摸爬滾打很多後宮生存之道,想來她跟著過去,貴妃也能放心很多。
雲且夜見雲暮極帶著幾個披著肩甲的將軍模樣過來,不解問道:“阿極,這幾位是?”
雲暮極很是客氣地介紹一遍,時不時望向將軍們臉上的神色,其中一個將軍還想對他發起火來,司馬將軍這時問候昭明公主:“公主殿下身子可還好?”
翠茗暫替昭明公主回答:“回司馬將軍,還有各位將軍,公主這些天路途奔波,受不了舟車勞頓,還得經常停頓休息,若是耽誤各位將軍的行程,奴婢代公主向各位恕罪!”
“罪不至此!可找人給公主看過否?”
翠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雲暮極,他報以詭譎一笑,似乎帶有威脅之意。
“……找過了,卻總是治不好,公主得了更多的是心病,怕是思鄉心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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