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湖公主拍了拍手掌,對眼前身材高挑的一個貴族小姐面露讚賞:“劉小姐舞姿翩然,此番高難度的動作小小年紀能做得出來,著實不容易,其他的小姐也學好。”
“是。”
慕容玉見著心生嫉妒,我瞧見她臉色不好,拉在一旁練習吹簫的慕容琪過來,說道:“女人的嫉妒真可怕,快去鼓勵你妹妹吧。”
“郡主,你剛剛難道沒看?我的舞姿哪裡比不上她了?”
慕容玉憤憤不平,方才的舞蹈我亦看在眼裡,只因我是新生,跟著慕容琪練器樂的一旁觀看,其實她的天賦挺好,跟那個劉小姐有的一比,只不過人家劉小姐站的是最前面,她站的是後一點,雲湖公主自然盯著前面的優先。
我剛咳幾聲,慕容玉注意到那位劉小姐向這邊看了,估計是一時心急喊得大聲,目光悻悻然地縮了回去,我笑道:“慕容小姐也有失態的時候,不過嘴上說的也沒用,最後還是要靠實力。”
慕容玉搖了搖頭,喝幾口水稍作休息,慕容琪見她喝得太多,趕忙喊住:“你別喝那麼多,待會還有一場比試的,要是喝的肚子疼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要你提醒?你個呆瓜,去吹簫吧。”
話雖如此,慕容玉面色凝重,放下茶盞後,還是一股心緒地對我噴湧而出:“對了,郡主,你的基本功練到哪了?”
我摸著腦袋,有點不好意思:“起,跳,轉身,一字馬練得好些,但還遠遠不夠。”
“是還遠遠不夠,還有一連串起來的練習,公主殿下會佈置小考,不過關可是要加訓的。”
我驚得差點掉了下巴:“怎麼還有小考,還有加訓?我只是來這裡學習一下……”
慕容玉被我逗笑了,以手掩面笑得合不攏嘴:“那倒不是,要想取得成績,需得付出汗水,我聽郡主說過,兩年之後要在四國宮宴上大放異彩,若想著隨隨便便學習過去,哪能有能耐站到舞臺上,你瞧瞧那劉小姐便知,不僅身份高貴,還美貌天仙……這舞技勉強說得過去吧”
那劉小姐的本事我也是看在眼裡,休閒之餘還不忘奉茶伺候雲湖公主,將那些巴結人的本事使得渾身解數,站在中間領舞不是輕易可得來的,也難怪一向看得開的慕容玉也憤憤不平,論舞技,當屬她最高一籌,但實力也要靠人際與美貌襯托的。
慕容玉自顧嘆息,搖著團扇給自己祛熱,語氣微冷道:“郡主說的也在理,我行我素慣了,家風教導我們為人正直,不幹這些偷雞摸狗之事。”
我依稀記得顏妃也姓劉,這劉小姐是不是跟她有關係?便問問慕容玉,豈料,她則否認道:“公主殿下早些年與顏妃交好是有這麼一回事,雖說她們也姓劉,但不是一個家族族系,所以沒有籠絡權貴一說。”
許是我多心罷了,接下來還有大把時間練習,雖然這一年元旦沒法上宮宴表演,那下一年還有機會,只要肯努力一把,不輕言放棄,就一定行。
……
顏妃躺在榻上悠悠轉醒,朦朧地看見一黑衣女立在床頭,不禁皺眉,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黑衣女默不作聲,直接拉起一旁的破椅坐下,自顧自說道:“楚帝雖為你們兄妹二人平反名聲,但侯爺那邊有事拖沓,還不能立即放娘娘出冷宮,娘娘暫且忍耐一些時日,對了,我家王爺做事向來有條件可談,此事既幫了你們,以後該如何做不用我多說了吧?”
顏妃勉強撐著身子靠在牆邊,撫摸著額頭上的疼痛傷口,尖長的指甲一滑便有血肉流出,黑衣女見狀從一旁抄起手帕交給顏妃試擦,言語之間是有些關切,又略帶有諷刺:“娘娘這般又是何苦?其實只要按照王爺信上去做,不必嗑出頭血來,這最後還是能救得了劉家。莫非是想多受帝王寵愛,用此犧牲手段博得同情?”
顏妃邊擦著額頭邊止著血,回懟道:“你不必冷嘲熱諷,本宮和兄長做事自有我們的考量,有事直接說,王爺的條件是什麼?”
黑衣女嘴角微勾,拾起桌旁的筆墨紙張,在上面寫了三個人的名字,邊說道:“王爺要你在這個月內,必要讓這三人入朝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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