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道:“趙先生,好久不見。”
最近這段日子過得很愜意,隨著心情愉悅,傷口自然好得快,雖然不能幹活,倒也看著雲湖公主學些琴棋書畫。
這一日早晨,趙之曜一看就是齊王派來的探子來打聽我的狀況,畢竟太后出面說明此事不小,估計滿宮上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讓我聽著這波濤洶湧的言論不免心裡咯噔一下。
趙之曜將醫箱放下,朝周圍打量幾番,目光最後落在一花瓶上,驚疑道:“郡主最近難以入眠嗎?這百合雖有助眠奇效,但聞多會干擾鼻息,此法不應長久。”
我點頭是道:“這花是雲湖公主送的,聞著花香是可以助眠,頭兩天還可以,但之後就不行了。”
趙之曜翻出一手帕,我知曉他要替我把脈,便將包緊的紗布往手掌邊翻去,方便他手指能探準脈搏。
看到紗布上斑斑點點的血跡,以及可以窺探的肉下骨血,趙之曜略感驚疑,但他知曉宮裡的事多一句不如少一句,只是同情寬慰我道:“郡主堅持用著那藥粉很快便好的,你的氣息還是有些紊亂,回頭我給你開些藥補補身子。”
我向趙之曜道好,他整理一番,收拾醫箱準備起身離去,突然想到什麼,在門邊駐足,只聽他回頭說道:“對了,郡主,十五是王爺的生辰,我說句私底話……再如何他也是親自護送你入南楚,對你有功勞也有恩情,送的賀禮也得有情面……”
還好我沉得住氣,不然只得上去暴打一頓,還親自護送,還有功勞,也有恩情,送禮還得有情面,我呸!當初是他用父王逼我來的!哪有什麼情義可言,不過是利有所圖罷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齊王確實救過我,如此說來我還得一定要備下賀禮,父王若是知道不知會怎樣罵我,給他貼在牆上,每天胡亂塗畫的王八舔著送禮,氣死他都可以了。
目送趙之曜遠去,我頹然四肢朝天的躺在床上,給王八送什麼賀禮?我幹啥啥不行,或許廚藝可以,唯一可以拿得到手,又鮮有人能超越,額……未免太過自信了,萬一也有人想跟我比廚藝一較高下呢?
想了想,廚藝這路行不通,到時宴會上擺滿美酒佳餚,哪有位置給我放我的菜,再說了他們也會不屑卑微的人質做出的菜,或許投毒了也不一定。
到底要比什麼?早知道方才要留住趙之曜,問他齊王平時喜好什麼,整個人看起來目的單一,滿腔的家國熱血,聽人說過他好像喜歡書法字畫,可我又在這方面不精通,要不問問雲湖公主?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一宮女輕敲房門,說是雲湖公主要見我,即刻前去。
我幾番收拾打扮,匆匆地跑過去,此時內心還是有點小激動,前幾天跟著雲湖公主學習是有很多心得藏在心裡,卻不知該如何說出,現在正好問問。
“公主殿下在練字畫?”
雲湖公主將筆墨放下,對我頷首,說道:“這些天你也看著,覺得自己會否?”
我搖頭說道:“紙上談兵終覺淺,還需經過一番實操。”
雲湖公主輕笑一聲:“這紙上談兵終覺淺是不是有些過了,我講的是繪畫的技巧,不是隨便張口就來的。”
“我才疏學淺,還請公主賜教。”
雲湖公主喚我過去,讓我親自抓一下毛筆,感受那股力道,以及繪畫的源泉,我才知真到難處了,連續好幾次都握不對毛筆,雲湖公主對我說道:“筆正線才準,力勁水方穩,郡主要多練練,沒有一蹴而就的方法,只有日復一日的練習。”
我內心咬牙堅持,以為自己已經拿得正,雲湖公主輕嘆一聲:“手指要並齊,不要顫抖,要穩拿。”
“手抓的太上了。”
“太下了,上一點點。”
……
“郡主多練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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