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前來,少不了他人跟隨,幾個侍衛躲在不遠處的樹底下觀望著我。
醫女將藥材打包好遞給我,突然看到那邊的異樣,臉色一變,我笑道:“姑娘不必擔心,他們是指派過來保護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然不能說他們是齊王派來監視我的人,醫女和其師父似乎心領神會,不再多問,將打包好的藥材遞給我。
醫女對我小聲囑咐道:“姑娘家一個人出來要小心啊,尤其是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我自當道謝,離別之時,兩位老鄉心有不捨,我招了招手以示寬慰,後揚長而去。
……
回到去後,夜子悠似乎變了許多,以前對我冷冰冰的態度,現在倒有一說一的問話,時不時還會問我些有趣的事情,可能是許久不曾開口,連話的邏輯很多都講不通,有時只跟我說幾個詞,倒讓我猜出他的意思。
在我還心有顧慮,是不是我偷拿他的信封被發現,我早就還回去了,至於還有十幾個信封,我本著道德精神也不會去看,凡事留個心眼就好。
因著昭和公主染病一事,一行人的行程被耽擱了些時日,好在這一天大家都重整旗鼓,精神飽滿,浩浩蕩蕩出發到下一座城池,走了將近一個月,其實離南楚東都很近了,接下來的城池都是小城,齊王下令,不必停下休整,前行便可。
馬車內,我癱軟在椅上,真要用一天的時間悶死在這裡,哪裡有草原那般清新自然,忽見夜子悠從行李帶抄出幾塊包子,我猛的一槍過去,故意讓他有些心焦氣躁,我才好說道:“哎喲,這誰買的?咦,還是菜包。”
“你……你還給我!”
夜子悠有些生氣,四下摸索要抓我,我就是故意讓他碰不著,要讓他抖出那人來:“到底是誰呀?”
“是……是齊王派來的人,你快給回我啊!”
夜子悠說的是假話,那種惶恐不安的語氣是騙不了我的,說不定是一位他鐘情的姑娘,不過我很好奇,一個瞎子與真愛的奇遇是如何?
我扮了個鬼臉,反正他也看不到,就說:“少騙我了,真要是齊王的人送來,你是不會留著的,說說看,是哪個姑娘?”
“你……唉!”
夜子悠心有些累了,不想跟我鬥氣,讓我拿去便是。
我悠悠說道:“開玩笑的,給回你。”
夜子悠依舊擰著眉頭,那倔強的表情像是說被我碰到的東西像是髒了一樣,略微遲疑了一下,才拿回那些菜包。
我仰天長嘆,又找不到有趣的事物,夜子悠這傢伙很小氣,一生氣就不理我,所以我對他的好感也忽高忽低。
我想見漠漠,會時不時撩開車簾,看漠漠會不會跑回來,彷彿成了我心靈的一道精神支柱,有時這動物畜生都比人的心腸還好,懂得關心體貼人。
……
齊王放下手中奏報,他的馬車駛在最前方,也是為了第一時間知道訊息,來來往往傳信的人多半是宮裡的狀況。
片刻後,齊王長嘆一聲:“皇兄到底是不希望本王回來,如此也不會多加派人過來問候。”
安人倒杯茶,遞與齊王,說道:“司馬將軍會與聖上說的,王爺無需太過擔憂。”
齊王不接茶盞,擺手謝絕,緩緩道:“皇兄那邊本王能應付過來,但太后那邊……雲湖是經常過去探望否?”
安人笑答:“雲湖公主自然是盛得太后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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