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聲音很年輕,又帶了幾分成熟迷人的嗓音,這一覺得,倒有些春心萌動了,我好奇又期待想要看清來者,但他舉著油傘太低,遮住了他的面容。
只見他走到我跟前,我與他隔得很近,可惜一高度之差,又只能靠他伸出手,我一咬牙,一手搭在他的手上,男人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一瞬間,恍然世界都變得天翻地覆。
男人笑了笑,輕輕扯開我的手,語氣輕柔道:“姑娘無事便好,這裡怎麼是你一個人?”
我看呆了這眼牟星光,再看到映出手無舉措的自己後,我才反應過來,話說不太清楚:“啊?額……剛才公主走了!我……我一個人在這……”
我面帶糾結地看著他,男人長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劍眉星目,高挑的鼻翼,加上微薄的唇涼,精緻的五官散發迷人氣息。
男人似乎毫不在意我的口齒不清,拉著我的手往宴會走去,也不顧我如何嬌羞不適,只聽他說道:“南楚竟是這樣怠慢客人的?”
於是我被他拉著衝進宴會,其實也不算衝進去,只是我一進來就衝了,眾人的臉色好不精彩,連正在跳舞的美姬都嚇壞了,跳到高潮停了下來。
我心裡只能以傻笑自慰,現在跑還來得及嗎?恐怕齊王現在心裡已經容不下我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鬧下去,丟光的不僅是我的臉,也是他的臉。
齊王坐在殿中,左邊坐的昭和公主,我自是不敢瞧他們,想扯開手卻扯不掉,只能以衣袖掩面,半晌,只聽齊王冷聲呵斥:“來者何人?這大殿之上豈容你放肆!”
聽罷,我吃驚地看著旁邊的男人,他臉上淡定從容,絲毫沒有一絲慌張,先向齊王拱手以禮,緩緩道:“在下是西秦攝政王庶子云暮極,家父身體不適,由在下代勞。”
齊王剛才那一聲喚來不少侍衛,衝著男人舉刀相向,但不知是何原因,沒有人敢向前一步,我能清晰地感知到侍衛們臉上的懼怕之意,連提著刀的手也是抖的,雙腳也慢慢地往一邊褪去,我又看向齊王,他面無表情,只是默默注視這一切,齊王手下皆是宗師級別的高手,怎會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不僅如此,就連在座看著男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美酒、菜餚等拿在手中的東西漸漸地都放回了桌面,甚至有幾個突發作嘔,無奈被人抬著架出去。
這個叫雲暮極的傢伙難道會下毒不成?我下意識地要收手回去,卻還是被他緊緊握住,我“嘶”地一聲,這是被他長指甲給摳出血跡,看來這人還有些變態,回想剛才我還對他一貫看好的態度,現在不得不棄了。
“是嗎?”
齊王有些故作驚疑,一經抬手很快便有侍從呈上一本冊子,帶著慵懶之態攤開看,接著道:“這名單上……本王似乎並未邀請西秦攝政王吧?”
雲暮極也不驚慌,慢條斯理地從袖子裡翻出一封紙信,笑道:“齊王殿下,這信上有南楚特有的雲徽紫印,您不會不知曉吧?”
齊王笑意漸隱,當下命人去把那信封取來,但云暮極極其快速收回袖中,顯然是不願給齊王,料想是有條件在此,可能要談談才會給吧。
“雲閣下,你這是何意?”
雲暮極收回先前那般禮貌的笑容,拉著我向前走兩步,竟敢直面懟上齊王:“齊王殿下好氣派,暮極此番替父前來連張椅子都不給,這還有何誠意可談?”
昭和公主有些被嚇著,驚得酒杯落下,酒也灑了一地,略感失態,在齊王允諾後跟著一群侍女起身到後方理衣。
齊王罷了罷手,招呼人抬上桌椅,笑道:“原來是為了這回事,雲閣下煩請下次前來通知一聲,也好讓本王早做準備。”
雲暮極笑道:“那是必須,只怪在下來得匆忙不及時,如此,在下自願罰一杯!”
雲暮極終於放開我的手,拿起侍衛遞過來的酒杯,一飲即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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