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炎月退了出來,向齊王侍衛稟告:“我家郡主剛被雨淋溼了,不知大人可否通融一下,稍等片刻。”
齊王侍衛也不著急,擺手讓紀炎月回去幫忙,正欲轉身,身後傳來一人叫喚:“等等,你是寧王府何人?”
紀炎月略微遲疑,轉身看去,原來是一高大侍衛從馬車走出來,看其著裝比其他侍衛顯亮不少,腰配長刀,掛著高階配飾,旁邊侍衛皆恭敬道:“總管好。”
紀炎月上一刻還在愣住,下一刻變乖了,趕忙笑臉相迎過去:“哦,原來是總管大人,總管大人好……”
總管大人對此不屑,撫摸著拉著車的寶馬,未正眼瞧他,道:“你們寧王府盡是些阿諛奉承之徒嗎?”
紀炎月眼珠子一轉,佯裝嘆息道:“唉,總管不是不知王府衰敗多時,如今連請人的工錢都不足以往半成,要不是我走投無路也不會來此。”
總管笑道,嘴角微挑:“哦?小少年何出此言?這京城人傑地靈,多的是發展的機會,怎會讓你走投無路?”
紀炎月突變得一臉悲愴,叫得感天動地:“我本是一介書生,奈何世道讓人舉步維艱,空有才華難以施展,又逢家道中落,父輩英年早逝,年輕的上了戰場又沒了訊息,我一人也養不活家裡一堆人,便只好出來維持生計,期間還差點成了流民……”
現在郡主還未收拾好,大傢伙有的是閒聊的時間,未等紀炎月說完,總管打斷道:“年輕人騙人可不好使,看你這的口氣,老夫可信你的才華,留在東越著實可惜了。”
紀炎月單手扶額,按耐住緊張心緒出了一口氣,果然碰上比自己強的人就得小心翼翼,他緩了緩,才道:“唉,都是天意,假如讓我重來一次,我就不做書生了,去做武官,武官可比書生好考……”
“小夥子,你就別轉移話題了,到底是寧王府請你來,還是你自願去的?”
紀炎月哈哈大笑:“當然是寧王府請我來的,他們本來就找不到人,不過是我一而再再而三談好條件,他們才能留住我。”
總管來了興致:“哦?寧王府工錢多少?”
紀炎月“唔”了一會兒:“大概一百兩一月,辦事好的話會有加成……”
“一百兩一月?”
總管和其他侍衛聽後大驚:“寧王府還能拿出那麼多錢?”
“算合理吧,一百兩雖遠比不上其他王府,但這裡包吃包住,郡主待人又極好,我呆上些時日再找其他也不遲。”
……
牢房天昏地暗,地上雜草凌亂,還有不少的螞蟻爬行啃食一些食碎殘渣,崔毅離它們遠遠的,生怕這些蟲子往他身上爬,結果還真被一隻螞蟻咬到腳,好不容易把他壓死,又有幾隻往他這邊爬。
崔毅向門邊站著兩位大人求饒,手一伸出牢門就被無情打回,這事他發誓絕對無辜,喊得嗓子都有些啞了:“大人,物證你也收查了,我是真的清白,怎到了現在還未有結果呢?”
其中一人嘲諷道:“放肆,你是在質疑太子殿下辦事?”
崔毅有些後怕:“不敢不敢,我不敢說假話,一月前隨爹經商,所做的買賣不過是鹽鐵生意,一路遠來我才聽人說道有這隨河之事,誰知道花燈會發生暴亂……”
另一個大人打斷說:“還不是因為你,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報家門,不要命了?”
崔毅難過極了,衝動逞一時嘴快,他糾結說道:“是我不會說話,我的錯,但我是清白的,還請兩位爺放我走吧……”
“想得美!上頭在追查此事,懷疑你官商勾結,暗中攪亂!”
崔毅無奈撤回角落裡,清白二字他說倦了,看著成群結隊的螞蟻,他即便難受也無語,但很快外頭兩個大人吃痛一聲,崔毅好奇往門外看去,突然不知哪出現了一群官老爺,將兩位大人打趴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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