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留在宮中辦理公事,一提筆手指不由得顫抖,這時大門開啟,著實嚇了他一跳。
“舅舅,你下次先敲門啊!”
魏王摒退眾奴僕,讓丞相先坐,親手為他倒一碗盞茶,茶都沒遞到手上就先開口:“外面怎麼樣了?”
“都去寧王府了。”
丞相輕描淡寫一句蓋過,眼色凝重,應該是在思考個中環節有無疏忽之處。
“那現在有什麼訊息嗎?”
魏王心裡越急就越煩躁,腦海中浮現我被他揪住耳朵當街示眾的情景,開口不提提那壺,說道:“你太快趕盡殺絕了!”
丞相冷哼一聲,將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擊,說著苦口良心的話,實則是提醒魏王:“那丫頭可不簡單,先前我找過高僧算過,並不單單是寧王府風水的問題。如今又巴結上太子,相信很快你三弟要重現天日了。”
魏王不以為然:“都失蹤那麼多年了,屍體早就死臭了吧?”
丞相起身走向窗旁,對著月圓夜色,長嘆久許:“趁現在太子不在宮城,你早做準備,待會面聖。”
魏王驚訝,桌上一片散亂,顯然是還未做好準備,支支吾吾說道:“這麼快?你先前不是說早朝面聖?”
“現在計劃有變,暫且由我們充當惡人先告狀一回。”
……
我說了個大概,在場的人也都仔細聽著,我心更懸了,他們該不會權當我編個故事吧?空氣靜止了許久啊。
“你的意思是魏王嫁禍你?”
我點頭,表明這是真的,小孩子不敢在大人物面前撒謊,況且我還把玉佩拿給齊王看,他也細瞧著,自能斷個真假。
“馬伕呢?”
“被蘿蔔打暈過去後,我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齊王突然走上前,自上而下蹲下來撫摸我的長髮,我和他的距離太過接近,甚至有些親熱,我跟他說了一遍這是大實話。
“馬伕死了,而那車也不是魏王。”
什麼?不是魏王的,他可是連同侍衛將我像皮球一樣滾進馬車裡,怎麼可能……哦,我懂了。
即便這樣我還是要說:“是魏王拉我上車的,蘿蔔可以作證。”
齊王笑了笑,太子上前拉過我,護在他身後,對著齊王說道:“或許是小白弄錯了,上了旁人的車,著了旁人的道……”
“越太子,這可是你的過失了,你將她視作親女,又派暗衛保護,怎會讓她著了旁人的道?”
齊王打了個太極,終是加深了我與太子的嫌隙,我與他相望無話,直到一聲大喊羅公子到,眾人讓出了一條道,蘿蔔站在中間,向太子和齊王拱手道:“見過太子,齊王,我可以證明郡主所言非虛,只是這馬車並非魏王,而是有人蓄意栽贓,幸虧我與郡主一同認錯上了馬車,否則……郡主焉有命在!”
可是,我還說了是魏王拉我上馬車,這可怎麼解釋?
這話還是齊王替我說了,換作是太子,他在一旁沉默不語,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夜間暗視認錯也是有可能的,況且那時魏王還留在偏殿,酒力有餘,不便行走。”
蘿蔔把你不信大可去查寫在臉上,太子見機說道:“齊王你說,會不會有人暗殺公主,再栽贓給郡主,往後根源便是魏王,一石三鳥之計?隨河之議後火上燒油,就怕是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齊王冷笑:“說到底還是你東宮失責。”
又看了看我,說:“跟隨魏王進宮,出宮時也能認錯?”
我曉得他說的馬車問題,我印象中沒記錯,魏王的馬車有華貴的紫綢連線,裡面有一張長榻,很寬很大。
想了想,我還是說道:“或許認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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