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這才感覺到身有點兒疼,可嘴還沒有一點兒服軟兒的意思。.)他看鰲拜也在等著他,便在疼得齜牙咧嘴勉強擠出了點兒笑意說道:“還好咱老高躲閃的快,你小子是不是還沒斷奶呀?怎麼手沒什麼力道呢?”鰲拜都被他給氣了樂。“呵呵,我看未必吧,我這拳頭,可以三拳打死一頭黃牛,這一杆大槍穿得透一抱粗的樹幹。只不過你這人有點兒皮糙肉厚罷了,我的牛筋槍似乎扎不透。我說高必正,別抱怨我的槍沒力道,你應該慶幸是你這一身肥膘救了自己。”
“少特娘扯淡,你,還有什麼可吹的?我老高還雙掌可以推倒一堵牆,一腳可以踢折酒罈子粗細的大樹呢。你那兩下子,差得遠啦!”鰲拜凝眉道:“嗯?我不信,那邊兒有一堵牆,你推一下給我看看!”高必正急道:“那特孃的是城牆好不好!再說我身現在還有點兒漏氣......”鰲拜說:“那你站著別動讓我刺一槍試一試怎樣?”高必正吼道:“你當我傻呀,萬一我站著不動你再跑了怎麼辦,我特娘到底是追還是不追呀?”
說完這話,真是把周圍所有看官都雷了個外焦裡嫩啊,再又看到人家鰲拜身乾乾淨淨的,可自己身到處都是小窟窿眼兒,高必正也覺得自己剛剛的那點兒擔心純屬多餘。鰲拜的槍花又抖了起來,向前一步挺槍進攻,口說道:“少廢話,那再來!”高必正也開始忙活了起來,卻是隻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了。
一連又是十招,高必正便連招架也招架不住了,鰲拜的牛筋大槍繃直了猶如鑌鐵,扭起來猶如利鞭。牛筋大槍撻過來,高必正擋得了一槍卻擋不住許多槍;擋得了槍桿,槍頭卻恨恨抽到了高必正的屁股。擋得住一抨,卻又被拐彎兒的牛筋大槍再一次抨到了屁股。再想要保護自己的屁股吧,卻被鰲拜會拐彎兒的槍頭打掉了頭的兜鏊。
高必正已經是顧頭不顧腚了,一邊捱揍一邊還想要去拾起掉落的兜鏊,結果屁股又開花了。“你幹嘛總打老子的屁股?老子的屁股難道跟你有仇嗎?”高必正問了一個自己早想問的問題,鰲拜卻嘲弄他道:“誰讓你的屁股面長那麼多肉了,目標大,打起來才更容易些。”
“你個死變態,老子要和你同歸於盡!”隨著高必正的一聲大喊,自己整個人都飛起來了,可飛起的方向不是向前,而是向後,他是被鰲拜踹得飛起來的。噗通一聲,老高落地時壓倒了一大片人,又接連的翻滾出好遠。正在混戰的兩軍頓時全被高必正壓成了草坪,被壓倒的人也全都趴在地思考起人生來了。
鰲拜還要前捉高必正,卻聽到有人大喊了一聲:“盾陣!”隨著一聲命令,明軍後陣數百人迅速組成了一團鋼鐵,霍霍的向前移動過來,當前一員大將正是蔣建勳。“小蔣啊,看來這廝還真是天下第一呀。咱們城沒人是他對手,算是你我二人加起來也未必勝得過他。看來今天該是咱倆倒黴啦。”高必正還是沒能撿回兜鏊,兩柄板斧卻死死的被他握在手,所說的話,情知已是必死。
蔣建勳在盾陣央扶起了高必正,對他說道:“大哥,你我搭檔,一起征戰南北多年,共同經歷了這許多生死關口,也是小弟的運氣。無論什麼結果,今日咱二人再一同走一遭!”蔣建勳乾脆的回答了他。高必正用兩隻手背兒揉了揉紫青的屁股說道:“好吧,咱跟這個死變態拼了,算被他弄死,也得把剛剛的那些屁股板子給找回來!”
高必正、蔣建勳二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性格也是一急一緩,然而今日,兩種性格都做出了相同的決定。聽兩聲大呵,二人一同又殺向了鰲拜,到了明軍盾陣的身後雙雙躍起。他們當然跳不了鰲拜那麼高,而是身前的刀盾手組成了一個前高後低的緊密人牆,讓他二人踩了去。他們踩著戰友的肩膀咆哮著衝到了盾陣的最前沿,繼而跳下。二人的親兵合計六七百人還有十幾個明軍千總組成的敢死隊。不過這些人不能學著二位主將的樣子往戰友身踩,否則不用敵人打,自己這些刀盾手都先跪了。敢死隊是從盾陣的兩旁繞過來跟進高必正和蔣建勳來到陣前的。
鰲拜看到高必正又殺了回來,而且還帶來了救兵,剛要抖槍再戰,卻聽面前的蔣建勳喊到:“放箭!”城明軍立刻張弓射向了鰲拜一道道飛蝗。鰲拜連忙躲閃,左右又來兩個清兵為他掩護,讓他逃過了明軍的冷箭。
隨後站起來的鰲拜抖起大槍又殺回到了高必正的面前,雙方的前陣也都再次捉對兒的廝殺到了一處。蔣建勳卻並沒有立刻幫助高必正,他知道雖然高必正打不過鰲拜,可鰲拜要想找到高必正的破綻重傷到他也很難。於是蔣建勳悄悄繞到了鰲拜的身後,朝剛剛掩護了鰲拜的兩個清軍士兵的背後連劈了數刀。
蔣建勳的兵器本不是刀,而是一杆花槍,步戰只是偶爾使刀。今日看到鰲拜手的那杆赤色牛筋木大槍耍的太牛逼了,自知以槍對槍絕非他的敵手。索性抽出了那把金背砍山刀,仍然還覺得不太保險,又抓起了一個盾牌。想著這兩樣雖然未必殺的了鰲拜,卻很有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兒,這是蔣建勳一貫的聰明、冷靜的性格。
雖然偷襲也未必傷得了鰲拜,可是幹掉那兩個為鰲拜擋箭的清兵還是綽綽有餘的。“再放箭!”蔣建勳攔在鰲拜身後,阻止著清兵過來為鰲拜掩護,高必正在正面糾纏著他,城牆的明軍鵰翎箭像不要錢似得往鰲拜身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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