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看到城牆已經垮塌後,真是喜憂參半,他對身邊眾將說:“城牆被轟塌是件好事,可這個破城到底是誰建的,怎麼弄了這麼寬的一條護城河啊?明軍又收起了吊橋,這如今叫我軍怎麼過去呢?”說完多爾袞環顧了一下四周的諸位親王和大將。.原來當初這多爾袞一心要爭取時間攻破西城望汴門,撞車木船確實造了不少,可十多天下來不但沒摸到城門,所造的器械也全毀在進攻之了。
看到被城牆十餘丈的缺口,多爾袞硬是沒有幾條船可以用來渡河,只能乾著急沒辦法,他如何不喜憂參半呢?看著從己方陣直到虞城的一路滿地都是被明軍炮火擊毀的撞車和舟船木屑。他開始後悔當初不該把所有建造好的舟船都投入戰場,而今真的城破了,卻沒來得及造好新的舟船,這如何是好呢?
在多爾袞撓頭,範程也沒招兒的時候,端重親王博洛倒是為他出了個主意:“叔王,對岸被破壞的城牆距離寬闊,我軍也來不及再造舟船了。依小侄的意見,這一路之有這麼多被明軍炮火損壞的器械,咱們立刻選鋒,讓他們在衝鋒的路撿拾碎木板渡河。兵貴神速,一旦入夜,明軍定會修復城牆,那樣我們這些天的努力白費了。”
所有人都認為博洛的主意很不錯,只是這個前鋒真是太難當了。一邊冒著炮火衝鋒,還有一邊撿拾或者拆卸被毀壞攻城器械的木料做為泅渡工具,危險會增加許多。然而誠如博洛所說,一旦今日不能突破城牆,入夜後明軍必會集力量,加速修復城牆。等己方造好舟船再開始進攻絕對沒有可能了。
多爾袞一聽這個主意頓時又抖擻了精神,他對眾人說道:“恩,這主意真是再好不過了,劉將軍繼續炮轟西城牆,一定要阻止住對岸那幫瘋子修城。傳令鰲拜率領步甲3000人,沿途撿拾和拆卸木料,泅渡攻城!瓦克達做後隊,領步甲7000人隨後跟進。一旦開啟城門放下吊橋,再命碩塞帶領騎兵殺入城剿滅明軍。此戰對明軍不留一個活口!”
城還沒攻下來,多爾袞已經下達了屠殺令,這對於高必正而言算不是一個好訊息。劉之源繼續發炮阻止明軍修城;鰲拜率領3000步甲冒著明軍的炮火一邊前進一邊撿破爛兒。後續的清軍也都積極的做好了準備,尤其不需要立刻衝鋒的瓦克達已經散開了自己的七千人四處尋找救生衣去了。還好他又找來了全軍僅剩的幾條木船,還討好的給多爾袞送了過來,多爾袞說:“好啊,留著吧,鰲拜雖然勇冠三軍,想必僅憑他的一次衝鋒,也未必拿得下來,派人告訴鰲拜,孤王這裡已經有了幾條木船,叫他看準時機使用便是。”
城牆的坍塌處,一群士兵依然不顧生死的修復城牆,然而落下的炮彈不但會造成傷亡,還會再次將明軍付出巨大犧牲才修復的那一點點成果再次毀掉。“大哥,韃子看樣子是準備要泅渡了,咱們怎麼辦啊,敵人的炮火還在壓制著我們,我們出不去呀!”
一直在城門督戰的蔣建勳,看到清軍的非常舉動,心焦急的跑來尋問高必正應對之策。高必正用手撣了撣衣甲的塵土,一邊注視著正在泅渡的敵人說道:“還能怎麼辦?再找些不怕死的透甲槍兵頂去,在岸邊和他們打人海戰。再挑些弓箭手在被毀壞的城牆依仗制高點放箭射殺,橫豎是不能讓韃子岸的。”
“得令!”蔣建勳急忙按照高必正的命令跑去佈置,高必正劃了兩下手的一對兒板斧,又吹了吹落在板斧邊兒的泥土石削大喊道:“把所有的火炮都給老子調到城西,向清軍的炮兵還擊,原屬於西城的炮兵只負責阻擊敵人的衝鋒!”
不一會兒,一千多手持透甲槍計程車兵到來了,頭前的那部分士兵根本都沒有跟高必正打招呼,全都直接跳過殘破的城牆奔向了護城河邊。然而當清軍的炮彈準確落下時,
便會有十幾二十個明軍將士同時消失在高必正眼前。
而高必正根本對犧牲無動於衷,連這一千人的後續士兵,也都漠視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繼續義無反顧的去填補著彈點。那一種悲壯如何形容?那樣的犧牲竟是如此的平靜,縱然炮火如鑿,卻砸不碎勇士們的鋼鐵意志;哪怕塵霾迷亂了他們的雙眼,卻永遠無法迷惑他們的決心。
岸邊的戰鬥開始了,勇士們復仇的時機到來了,被屠殺的變成了這些泅渡的清軍。劉之源的炮火移向了其他目標,缺口處的明軍抵進到河岸,他們一個個都像是手拿魚叉的漁夫,一叉又一叉的捕獲著水的獵物。
水的清軍肯定不會魚兒更靈活,伴隨著一聲聲慘叫,這些費勁力氣游到對岸的清兵立刻便被面的一隻只透甲槍送進了四米深的河底。眼看這樣下來清軍根本無法岸,多爾袞對劉之源下令道:“不要害怕誤傷我們的人,給我一刻不停地向對岸開炮!”
於是炮彈又重新回到了這裡,堵在缺口的明軍士兵又將一次次的被這些冰雹還要威力巨大的炮彈掀飛到了空。兩軍彷彿不是在戰鬥,而是在相互拼著己方的傷亡數字。無論是明軍還是清軍,哪怕下一刻的死亡會是自己,所有人的心都是冷漠地,面對死亡,他們都心如鐵石。
城牆的缺口,如同黑洞一般的不斷吞噬著生命,可兩軍都毫不遲疑的邁向了這個黑洞。城的明軍弓箭手狙殺著泅渡的清兵,明軍的火炮也在奮力還擊,他們不管清軍的炮火是否會射向自己,拼性命不要也必須用火力遮段清軍的進攻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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