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的話停頓了一下,想聽一下他人的意見,亭林先生接過了話題說道:“徐州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我朝兩都並建,徐州於南北二京的心位置,乃南北交通之水陸咽喉
。請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又扼守黃河,控制開封、洛陽之西部交通,具有橫南北,橫貫東西的zhan略地位,歷來都被稱之為北鎖鑰、南門戶。徐州又地大運河段,通衢五省,先古名為逐鹿,得
之可四攻略以定天下。”
朱四說:“哦,這麼說先生是想讓大明逐鹿原了?”亭林先生聽後深深一禮,並未答覆。傅山原本算回到陝西的營北軍駐地,結果朱四連同他的部隊也一併回了南京
,是要集合主力進行決zhan。這樣一來,傅山便走不成了,而他似乎對攻徐州還有些疑問,朱四說完,傅山問道:“我軍是否可以繞過徐州直搗山東繼而直敵人心臟呢?”
嚐到了拿下登萊二州後給清軍造成無盡煩惱的甜頭之後,這些si想家的si想真是越來越奔放了。郝永忠也很贊同傅山的意見,他說:“如此甚好,這樣我軍水陸並進,先期拿
下山東全境易如反掌。”
陳友龍搖頭表示不可以,卻沒想好理由,只是一向小心謹慎的他還是覺得這樣做一定有風險。堵胤錫也不贊同的說:“沿著大運河與沿海之間的狹長地帶北進過猛,我軍側翼
完全暴露給了清軍,而且北進山東,必須先取沂州,可佟養量這個人也非常難以對付。攻擊沂州的大軍還要面臨被徐州李翰和佟養量外夾攻的風險,分析在西安大zhan時李
翰的作風,他是一定會這麼做的。如果沒有必要,我們不應該再重複一次與西安大zu北進山東,可行不大。如若北進,輜重糧道的軟肋必然會為敵所乘,此計斷不可行!行之則我軍必敗。”郝永忠反駁道:“我們的輜重可以走海
u啊。”堵胤錫又說道,難道大明的疆域都在海邊嗎?海行船的危險大於江河十倍,我十數萬大軍的給養,大明的未來怎麼可能寄託於蒼天和大海的心來定奪?”
爭論,洪承疇想要在兩方之間進行了節,希望他們的爭論可以有個最終的結論:“諸位大人,此事暫無定論,莫要急躁,且容在下再剖析剖析。”幾個人都不再吵了,等
著聽洪承疇想要說什麼,洪承疇在這些人雖然官階最低,名譽最差,但是他的軍事能力卻是大家都信服的。僅憑他指揮的南京城一zhan,敵人的守軍那麼的zhan鬥力,都被他摧殘
得無以復加,最後以極小的代價取得了對大敵人的全殲。這不能不說他以前為大清駐守南京,所以對南京的佈防很瞭解,但是瞭解和破解終歸是兩碼事。
洪承疇看到大家都停止了爭吵,便放了語速,娓娓道來:“諸位大人請想一想,清軍佟養量部為什麼會撤往沂州?邳州的zu,又在黃河以北,那裡豈不
是更重要?”顧亭林說:“那是當下清軍已經被我大明的水師怕了、疼了,但凡水師所及之清軍都不會盡力與我軍一搏,能躲躲。否則若是守邳州,則清軍無絲毫勝算,
而且還有被圍殲的極大風險,所以他們選擇退讓,不守邳州而北退到距離水師航u更遠的沂州。”
洪承疇點了點頭接著說:“下官以為,亭林先生的話應該只對了一半,還有另一半容下官補充。邳州被黃河、沂水環繞,我軍水師若是切斷邳州水u,由陸u猛攻,邳州守軍
只能坐以待斃,毫無逃生可能。敵人更沒有援軍能夠開闢交通對邳州進行支援,這是他們放棄邳州的原因所在,也是亭林先生說出來的那部分。那麼另一半的呢,佟養量部都是左
夢庚的舊部分離過來的,完全可以被多爾袞當做棄子,用來作魚餌我軍主力鉤。可如今偏偏這支部隊後退了這麼遠,是為何意?多爾袞又將兩淮銳盡數放在了凸前的徐州
,這又是何意?”
馬進忠說道:“這是多爾袞已經摸透了我軍在選擇對手的習慣,我軍一向喜攻擊敵人zhan鬥力最薄弱的部隊,了跑。多爾袞屢屢將魚腩部隊擺在前沿,總想透過魚腩
部隊與我軍拼消耗,然後再出動主力大軍對我軍發起最後一擊。而我軍總是吃掉魚餌後轉離去,從不咬鉤,佔得便宜收手。清軍屢屢受挫是因為多爾袞的胃口一直很大但是
卻總也吃不到什麼,而我軍的胃口雖然很小卻一口一口吃得膘肥體胖。他如今是想改策略,一邊撒漁,一邊下魚餌,還把餌放在了漁裡,等我軍鑽進漁後,他趁機
收,好讓我們再也跑不掉了。這沂州的魚腩佟養量部是餌,如果我們貪心,沂州守軍便會使我軍深入,清軍主力再對我軍進行抄,我軍必敗無疑。”
洪承疇點頭道:“鄂說得好,可難道多爾袞沒有想過我軍會有進攻徐州的企圖?”郝永忠也聽懂了這其玄機,便說:“有啊,如果他沒有考慮我軍會進攻徐州,他
不會把兩淮軍zhan鬥力最的兩支部隊都放在徐州了。他的主力部隊大都是騎兵,離徐州不過千里,這個距離也可使我軍冒險進攻徐州,而忘記危險。”
洪承疇聽到眾將的剖析後非常意,轉對朱四深施一禮說道:“聖,我大明軍諸將,善謀者眾多,令微臣歎服。微臣已經掏空心肺,再無言。還是請聖定謀。”
眾將聽洪承疇這樣說心裡也很舒服,這是洪承疇久經宦海的過人之,在場的所有人都同聲說:“請聖定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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