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清軍撲了來,然而再多的清軍,也只能結束好漢們的生命,卻永遠征服不了他們的心。張振剛已經不知殺了多少清兵,他的手臂沉重的已經失去了知覺,此時他身最有力量的部位是牙齒,他想靠去咬死幾個清兵,可是清兵們圍著他展開許多刀槍,讓他不能靠近。
張振剛託著刀在地晃晃悠悠,包圍他的敵群也跟著晃晃悠悠。貌似清兵已經被他殺得膽怯,張振剛看著這群敵人,眼前都是紅的,眼睛已有些模糊,他的額頭和眉宇間正在不斷向下滴血。
“哈哈哈,你們怕了?來呀,再來呀?”張振剛嘲笑著包圍著他的敵人,每向一個方向蹣跚地走過去,都會驚得那些兵丁退後數步。終於有一個清兵腳下一滑,跌坐在地,張振剛拿出了最後的一絲力氣,向惡狼一樣的撲了去。
“啊,救命啊,他是魔鬼!救救我呀!”張振剛用他最有力氣的牙齒,正在對地的這個清兵撕咬著,一邊撕咬,還一邊大笑。
終於有一個兵丁鼓足了勇氣,在張振剛身後將長槍刺了過去,而張振剛依然笑著,似乎他已感覺不到疼痛。那長槍刺入的很深,張振剛慢慢的站起,還向自己的身體看了看,又動了幾動,忽然他奮力向後一靠,讓那長槍從自己的腹前穿透,而他已經順著這杆槍的指引來到了那個清兵身前。
他仰身向後,雙手抱住那個清兵的頭,對著他的咽喉又是一口,那兵丁猝不及防,悔之晚矣。鮮血在那兵丁的頸部泊泊而出,還冒著氣泡。他雙手護著正在冒血的頸部,跌跌撞撞滾下了城頭,而張振剛身體插著一杆槍,正在向四周大笑著掃視。
又有兩個兵丁閉著眼吶喊著衝前去,將長槍刺入他的身體,張振剛還想向剛才那樣穿透長槍搶前去,可是他已經做不到了,於是更多的刀槍向他襲來。殺人的人閉著眼,膽子稍大一些的也只敢睜開一隻眼,壯士卻想要大笑,只是他的口更多的是溢流的鮮血。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哈哈哈,咳咳咳,聽好了,我會在地獄等著你們!’
李延平揮舞著雙錘一路殺到了戰旗之下,那是他最大的目標,不禁為了軍功,更為了那霸氣側漏的一擲,將敵人的戰旗拔掉,擲向堆積如山的屍體。放倒於七的戰旗,這種榮耀將是他一生的自豪。
四大總兵對付一個明朝前任登州總兵,裝備整齊的隊伍對陣一群各行各業組成的亂民。唯一可以讓自己榮耀的只有亂民的首領,因為他是於七。李延平當然打不過於七,但是卻可以拔掉於七的戰旗。這種扭曲的心態有戰場的必然規律,因為戰旗總會是最大的目標;也有李延平的自尊與自卑在作祟,因為他覺得自己才是山東第一猛將。
許多好漢都想阻擋他的前進,也都被他毫不眨眼的殺掉了,面前還有幾個人在守護著戰旗,那些人看他時已經影影綽綽,他看那些人都在搖搖晃晃。“本將軍真不明白,你們都已筋疲力盡了還堅持個什麼?”李延平問道。
那些人回答“堅持著看我的敵人再多死一些,堅持著讓我們的戰旗再多飄揚一會兒,你不會知道那戰旗有多美。”李延平冷笑著“好啊,既然你們這麼喜歡看,一會兒用你們的血來把這破破爛爛的旗子洗一洗。”
回答他話的是李家兄弟,他們二人正手持鋼刀,一左一右的站在李延平面前。“也好,至少我們的血還是乾淨的。”李延平大呵一聲衝前去,李家兄弟也手持鋼刀一個格擋,一個還擊。
李延平的瓜錘錘頭被李大讓了過去,而錘柄被李大的刀隔住了。對面李二的刀已經過來了,李延平一個鐵板橋向後一仰,抬起一腳踢在了李二小腹,李二一聲悶哼後退數步靠在了旗杆。李延平又將兩柄瓜錘向後點地,一個鯉魚打挺再次挺身而起,那沉重的兩柄瓜錘竟然被李延平舞出了一朵花,而這朵花和他的身體正像猛獸一樣撲向了李大。
而李大格擋的招式才剛剛收起,再無迴旋餘地,被李延平一錘砸入了前胸,再也說不出話來。李二撕心裂肺的喊了聲“大哥!”靠著旗杆的李二眼看著哥哥的胸腔已經凹陷,他掙扎著起身沒有去搶哥哥,而是再次護在了戰旗前。
李延平看了看李二,又看向李大笑道“恩,算是條漢子,吃了我一瓜錘,卻仍然能夠站著。”說罷,李延平又飛起一腳,李大飛身倒下,李延平拎著雙錘,一步一步靠近李二,李二也舉起了刀,用盡全力向李延平撲來。
他們的眼睛都在看著對方,李延平在觀察著李二的傷口,口還唸唸有詞的說“我真是不懂你們的江湖,只想問你這又是何苦?”李二都不去管自己的傷,他輕蔑的看著李延平那兩片醜陋的肥厚嘴唇,這讓他想吐。只是他吐得是血,李延平的錘已經擊了他,連創口都跟他的哥哥李大的位置一樣。
“哈哈哈,咳咳咳,浩氣還太虛,丹心照千古。生平未報國,留作忠魂補。我們的江湖沒有你的立足之地,貪婪的人性也終將敗給忠義之心。”李延平笑道“這是你的遺言?”李二眼睛要閉了,他聲音微微的說“不,這是我對你的奉告。”李二已經倒向了李大倒地的方向,他的手伸向了李大說“哥哥,我來了。”
忍死須臾待杜根,為了避禍,杜根從此忍辱偷生,隱姓埋名,直到那個恨他入骨的鄧太后離世以後他才又重新出現。而這裡犧牲的好漢們,許多在歷史根本找不到名字,雖然沒有人記住他們的名字,但是他們依然活得精彩,死的壯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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