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原本純樸、善良、又膽小懦弱的小兵兒,因為沒錢給官湊份子錢,又怕挨板子,只好一起去偷雞。可今年西村兒的雞早已被人搶光了,連雞毛都沒給這二位留下一根兒。他們二人只好遠遠地走到東村兒來偷,這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下而求索啊。
正當二人在一村民院子內下求索一雞的時候,那隻雞也在竄下跳。所以二人決定使用策略,開始分散、迂迴、再包抄,活捉這隻雞。二人終於圈住了一隻雞,眼看即將得手,雄雞撲閃著翅膀卻無處逃遁。驟然的一聲巨響,雄雞頓時騰空而起,連泥土都濺起了數丈,再看那隻雞已然高掛在房頂。
劉公島像一個大烏龜,南北狹窄,最寬處1.5公里,北面的懸崖便是旗頂山,這旗頂山像個大大的烏龜殼,覆蓋在劉公島。全島的地形北陡南緩,東西長4.08公里,東面與西面的最窄處只有60米。最西邊是烏像是這隻大烏龜的顎。東邊像龜尾,東部炮臺在這裡。整座島嶼的海岸線周長15公里,面積3.15平方公里,最高處海拔153.5米。全島林木茂密,以黑松為主。
當第一顆炮彈落在東村的時候,劉公島東部炮臺的碉樓內幾個軍卒正在烏煙瘴氣的賭骰子,隆隆的炮聲全都淹沒在了他們的大嗓門裡。莊家的碗剛扣到桌子,一個袒胸露背的漢子正拿手舞足蹈的划著催大家下注。又一刻炮彈落到了離炮臺不遠的地方,驟然間,震盪波把蓋碗掀開了。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後莊家嚎叫道“哈哈,豹子通殺!”大漢趕忙俯身去桌拿錢。其他人的臉都是懊悔和不甘之色。結果又一發炮彈落在了不遠處,骰子的點數驟然又變了。有人便拍著大漢的肩膀道“喂喂,幹嘛呢,瞪大眼睛看清楚嘍,那是豹子嗎?你搶錢!”“不是豹子是啥?”骰子在賭桌歡快起舞,賭徒們的眼珠子隨著舞步一一下,脖子也伸伸縮縮了起來。直到登陸的明軍將東部炮臺全部佔領,也沒有遭遇到任何抵抗。
與此同時,東村的戰鬥也開始了,陳魁是帶隊攻打東村的明軍千戶,幾發炮彈過後,發現東村裡沒什麼抵抗,他便帶隊登陸了。明軍走到村北,猛然間看到了驚的一幕,所有能出現的村民都站在道路兩旁。“這群百姓怎麼了?不害怕大炮轟炸嗎?”雖然炮火已經停止,陳魁還是禁不住為村民們擔心。只看他們衣衫襤褸、表情木訥,卻都在用一隻手指著同一個方向,像是路標一樣站著一動不動。
村民們手指的,正是東村通往旗頂山的正確道路,那裡正是清軍的陣地。如果說這些村民們一動不動的手勢是驚,那麼茅草房頂還有一隻被炸得雞毛都支稜起來的死雞標本,竟然也用一隻翅膀指著同一方向,並站在房頂做金雞獨立裝,又該如何解釋?
當東村和東部炮臺的炮聲傳來時,劉公島守備副團練陳誰扁的宿醉還沒醒,正在一張大床左邊摟著三太太,右邊壓著七太太呼呼大睡呢。不過炮聲還是將他吵醒了,睜開惺忪的睡眼,餘光之下,七太太的袒露的雙峰正在乳搖。陳誰扁以為眼花,使勁擦了擦,又回頭看到大太太的雙峰也在搖晃。
再聽到外面的爆炸聲此起彼伏,方知這是被攻擊了。想要推開門看個究竟,可是門剛被開啟,便有一具死屍飛到了腳下。兩個太太嚎叫了起來,互相撕扯著想要穿衣服。陳誰扁立刻跑回屋裡抓起了常用的武器——軟鞭,隨即跑了出去。發現營區裡也已經亂作一鍋粥,軍卒們都紛紛沒頭蒼蠅一般亂跑。炮彈像雨點一般砸下來,泛起萬朵浪花。
沒有時間留給陳誰扁惆悵了,轉眼敵人便殺到了近前。看著逃生不成的軍卒被打得前仰後翻,陳誰扁心想‘嗨,早知今日,真應該好好練一練兵啊。’一個滿臉是血的軍卒淒厲的哀嚎著向他這裡爬,追殺他的竟然是一個手握剪刀的年婦女。這些敵人不是明軍,還沒等明軍殺過來,緊挨著營區的西村兒鄉民便自發的武裝起來殺奔到軍營來。
野望之下,一地雞毛啊。鄉民,頭前帶路的是一位手拿水火無情棍其實是根柺棍)的鶴髮童顏的白鬍子老頭,分列白鬍子老頭左右的是一男一女。這三人先鋒隊便已把那群無心戀戰的逃兵殺的涕淚橫流流、人仰馬翻,不一會兒來到了陳誰扁面前。
一向自視甚高的陳副團練在平日裡怎麼會多瞧這些鄉民們一眼,真沒想到這群眾裡倒真的是臥虎藏龍啊。多年的壓榨與欺凌積攢起的仇恨在這一刻陡然爆發了,棍棒拳腳傾瀉到了清軍的頭。軍卒們死的死傷的傷,陳誰扁被包圍了,當的白鬍子老頭眼神充滿戲虐的向陳誰扁懶洋洋一抱拳“陳副團練,劉公島的鄉親們與你的帳,今天該算一算了。”白鬍子老頭身後戳出來無數根手指指向陳誰扁‘你害的我家好苦啊,今日必要將你痛扁一頓,然後點天燈。’
陳誰扁頭盔有些歪,於是便用鞭子向頂了頂,滿臉不屑的拍著滾圓的肚皮,乜眼掃視眾人低吼道“知道我是誰嗎?我叫陳誰扁!誰敢扁我,我......”話未說完,他只覺凌空飛起一道美麗的閃電,一位小腳老人揮舞著手武器便打,口喊道“死到臨頭還敢放肆,本老太太今天挖出你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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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足下三寸金蓮,大棉襖二棉褲,手腳卻極為麻利,手的武器也不含糊。陳誰扁憑剛才那一道閃電便可看出來……恩,便可看得出來自己身被甩了一大片的屎黃色,甚至還有些穢物進入口。胡亂抵擋了幾下,陳誰扁慌忙後退了數米,方才紮緊了馬步拿出了一招白鶴亮翅。口雖然有穢物流出,卻仍然表情冷酷的問到“你手是何兵器?”
老太太收起了剛剛的野戰八方藏刀式,悠悠然說了一句話,滄桑的聲音還帶著陰森“大~糞~叉……”這句話害的眾人吐了一地,看那老太太不等陳誰扁接招,‘哦噠’一聲,整個人凌空躍起,對陳誰扁來了個連環踢,陳誰扁趕忙招架。老太太剛一落地,又舞起那根大糞叉近身同陳誰扁‘刷刷刷’肉搏了起來。
老太一看便是練家子,身手快如閃電,先是徐晃了百十招,待到陳誰扁看累了揮起鞭來要反擊的時候,她又手舞糞叉再來了一個夜戰八方藏刀式。陳誰扁身的屎更多了,他不但身的屎多,臉的包也不少,原來是頭前三人當的那個男子手的致命暗器——彈弓。老太太徐晃百十招,陳誰扁認真的看著,那一把彈弓卻連發了十枚彈丸,接連打腫了陳誰扁的鼻子和眼睛。不知怎麼回事,陳誰扁硬是沒躲。此時陳誰扁的臉像長了一筐雞蛋,既大又圓,模樣分外靚麗。
陳誰扁伸手摸了摸滿臉的包,回頭喊了一句“哪裡的好漢,快報名來,一聲不吭用暗器是何道理?”那男子坦然的說“別亂找了,人在這兒呢,小爺我叫鐵蛋兒......”“休要同他廢話!”間的白鬍子老頭再次說話了“全都圍去,踢死他!”
常言道高手在民間啊,人們在陳誰扁的身蹦著、跳著,用腳後跟兒往下剁。陳誰扁一會兒的功夫死的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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