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候性奉旨滾了出去,朱四的心卻還在想著改名兒的事兒。“不行啊,這名字真的必須得改,可改成什麼呢?咱也沒幾兩墨水啊?有了,賈寶玉住的地兒不是叫做怡紅快綠嗎?對了,來人吶,把上邊兒的那個牌子摘了,給朕把這裡改成叫做——怡紅院!全體都有啦,開張!啊不對,是開進!”
我靠,今兒個朱四竟研究‘開張’的事兒了,一不留神,就說跑偏了。說是要將花錢小住改名兒怡紅院,身邊兒的文化人那是一倒一大片啊。他們都在暗罵:“哪個王八蛋會起想起這麼三俗的名字啊?”真是不知道如果告訴他們這是人家天下第一大文豪,曹雪芹曹先生的手筆,他們是否還會罵那個文人楷模曹先生些什麼?沒準兒這三個字真是從曹雪芹的嘴裡說出來,那就風雅許多了,一定會被點贊加好評的。
只不過這話是不靠譜的皇帝朱四說的,所以瞿式耜已經爬到一邊兒飆血去了,瞿老頭在路邊兒吐的跟噴泉似的。就連胖大的一身肥膘的司禮監掌印龐天壽也甩著拂塵,歪著自己讓人看不見的脖子嘆息到:“看來萬歲爺是真的準備要改行啊,奴才打明天起就不是司禮監掌印了吧,奴才應該做老鴇子才對呀,可奴才是男的呀?”
朱四也斜眼看著嘮叨著的龐天壽問道:“你確定自己還是男的?瞧你這一身的肉,朕聽人說被閹過的公馬最愛長膘了,你見過嗎?那樣的馬長什麼樣啊?”龐天壽就當沒聽見,但是他卻改口誇讚起來了:“這怡紅快綠四個字呀,倒也算雅緻,怡紅院也挺風趣兒的,不過奴才沒什麼文化,只是覺得怡紅院這名字頗有些脂粉氣,奴才......”“邊去
!”“哎,諾!”龐天壽也滾了。
看著一群一整日都對自己迎來送往的大臣還不肯走,似乎都還在醞釀著想要說些什麼。算是滿朝大佬兒都在了,他們正在用一種期盼的眼神,吧嗒著嘴,那莫非是也在嚮往?可在那份兒期盼裡卻還刻意夾雜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態度,就算是明著裡同不靠譜的皇帝朱四劃清界限了吧。
看到這些人沒心肝的樣子,朱四又發火了,他挨個指著這些大臣們的鼻子罵道:“朕最討厭你們這種脫下褲子拉屎,提起褲子就罵孃的揍性。你們都高雅、就算喜歡個花兒呀、朵兒呀的也都是什麼梅、蘭、菊,朕就是喜歡仙人掌,你管得著嗎?”
已經在一旁吐了半晌血的瞿式耜這會兒不樂意了:“不對呀皇上,老臣喜歡牡丹。皇上是萬金之軀、富貴逼人啊,自然也更像是牡丹才對。”“對個屁!你們見過哪個富貴逼人的皇上住毛坯房啦?你們見過哪朵牡丹開在茅廁旁邊兒啦?你們讓朕喜歡什麼花,朕就得喜歡什麼花嗎?朕就算喜歡仙人掌又幹你牡丹個屁事兒?這下誰也不用擔心到凶宅去上朝啦,明兒個都給朕來青樓當班兒!”
義正言辭的斥責了滿朝文武后,朱四卻偽裝出一臉被逼無奈的猥瑣,然後趁其他人正在評論牡丹和仙人掌的是非,他就快步鑽進了裡邊兒的香閨軟謝去了。
皇帝朱四在怡紅院裡舒爽的休息了好幾天,認真的熟悉了一下這裡的環境和女人,當然了,這還包括了整個南明如今僅剩下的這一小片兒地盤兒的氣候環境,但是就不包括女人了,他知道自己一時間忙不過來那麼多。幾日之後,朱四總算是稍微安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吶,就好像自己從石頭縫裡突然就這麼的蹦了出來,換做是誰,也肯定會嚇得不輕。
不過還好,這裡是藍藍的天、綠綠的草,不去看那些大臣們黑黑的臉,整日就摟著幾個美美的人兒。幾天來朱四動不動就是三個字兒:你管我?還別說,最後真被人管到了,就在朱四一直賴在怡紅院的後宅裡死活不肯再出去的幾天後,他就大概是被幾十個宦官們強拽著,扭送去上了朝的。再不上朝就不用上朝了,清兵要是來了老闆就該換啦。
想想也對,那就去吧,第一次上早朝,在眾臣朝拜時,皇帝朱四擺出了一種傻呵呵的表情,因為他幾乎誰都不認識,不裝傻也實在是裝不了別的。而且朱四也是真的沒什麼話同這群給了自己深刻印象的大臣們說。如今算上朱四在內,這一群人就快被清軍攆到國外去了,再胡侃一通,吹噓什麼恢復中華還有個屁用?
朱四想多活幾天,卻非常的信不過眼前的這群人,雖然他的表情看似木訥,可他的頭腦卻正在像陀螺一樣飛速的旋轉。由著群臣在朝會上自說自話吧,朱四隻在心裡反覆的回憶著這段歷史。可有些記得起來,有些記不起來。此時朱四的心裡又在叫苦啦:“嗨!咱也就是個沒膽子、沒文化、沒智商的三無產品,老天爺呀,你給我弄這兒來幹嘛?這華夏子女是千千萬,為何單揪出我這麼一個王八蛋?
對於如今的中國來說,永曆皇帝已經不再算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的九五之尊了,他應該就是一個走到哪裡,哪裡就會被掀起血雨腥風的掃把星。大概就是永曆皇帝剛剛到湖廣武岡以後,清軍就開始了對湖廣的大舉的進攻,打得明朝湖廣總督何騰蛟的隊伍丟盔卸甲,再加上出現了劉承胤那樣想把皇帝當唐僧肉賣了的叛徒,於是湖廣的各處城池接連失守。
永曆皇帝的鼻子一直都很靈,這輩子他唯一擅長的就是逃跑。當他走向了內鬼劉承胤和清軍孔有德為他張羅好的一張大網時,忽然聞到了氣味兒不對,所以半途改變了目的地,轉而跑回了廣一西,嗯,就是跑得急了點兒,把兒子、老婆都給忘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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